“我不是来找他们的。”翁锐道。
“那您这是……?”余安有点不知所措。
“我是来找你的,呵呵。”
翁锐说完,自己找位置坐了,其他人一看,也不等主人招呼,自管自的找地方坐下,余安看到这个情形略微有些惶惑,愣了一下,即刻恢复镇定,命人给各人上好热茶,自己也在主位坐了下来。
“听余总管的口音,应该不是河西人吧?”翁锐没有再问司徒横的事情,而是问起了余安自己。
“哦,我是淮南人,”余安有点意外,但他还是从容道,“我是近些年才来到这里。”
“你是淮南人?”孙庸似乎不太相信,冷着脸道,“淮南人怎么到了这个地方,你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八公山就在淮南城外,居住多年,孙庸自然对那里非常了解,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反而是多了一份警惕。
“你也是淮南人?”余安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我就住在淮南城外八公山下的一个小山包上。”孙庸澹然道。
“你是逍遥居的人?江湖隐士天枢老人的后人?”余安惊道。
“这你都知道?”孙庸的话虽说还是比较冷,但已经少了些敌意。
“这淮南谁不知道啊,”余安道,“小小八公山旁有个大大的逍遥居,里面住着两代天枢门门主,出入的都是世外高人,虽没有多少人敢去那里,但不知道的人还真没有多少。”
“没想到我们家在淮南还那么出名啊,”看来人都喜欢听好话,人家说自己好,孙庸的脸色也温和了不少,指着在座的几位道,“你看到的这些人都去过那里,也和你算半个老乡,说说看,你怎么到了这里?”
“唉,”余安叹了口气道,“前几年淮南王刘安密谋造反,事情败露后他自尽而亡,手下参与谋划的两千石以上几千官员都被连累处死,像我们这种俸禄只有几百石的小官,也被追究不能匡正阻止淮南王谋反的罪责,要以两斤八两黄金才能赎罪,可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被关了大半年后就流放到了这里。”
“这件事我倒是听说过,”翁锐道,“既是到了这里,理应走条正路,怎么就加入了黑水帮?”
“人总要生活啊,”余安道,“我拖家带口来到这里,除了以前读过一些书,做过几天小官,什么都不会,况且黑水帮找上来我也不能推脱,就我所知,他们也就是做些生意,虽然有时候霸道一些,但也都是忠人之事,从没坏过主顾的钱财啊。”
“有没有害过别人我不知道,”孙庸道,“但昨天他差点将我们烧死在五彩山的山洞里。”
“啊,有这回事?”这回余安表现得很是夸张,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他昨天没有回来过?”吕信问道。
“他们一行人自从昨天凌晨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过。”余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