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沉稳的眼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要是你杀了他你说句不知道是我儿子就和你没关系啦?”
“哼,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迦南道,“我教他功夫虽是利用它,但也救了他。”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八爷道,“救他几年,教他功夫,让他烈焰焚身,最后再让他替你死一次?”
“他不是还没死吗?”迦南狠声道,“就算死了又怎么样,谁在我的棋中都一样。”
八爷顺了一口气,死死盯着迦南道:“你在下棋,要死的却是我儿子,确实该死,算你一次。”
“那又怎样?”迦南很不以为然。
“我再问你,”八爷道,“你们把山子弄到哪里去了?”
“你说的是那个朱山吧,”迦南道,“你给他教的那几招功夫确实不错,我也是因为他才知道你还活着,不过他的事真跟我无关,要找你应该去问问沙康。”
“沙康那里会有人去问的,”八爷道,“带沙康去荆州玄青门的是你的人吧?”
“严格来说他们是承天教的人,”迦南道,“你要是把他算在我的头上也没关系,尽管都冲我来好了。”
“当初锐儿将你放回西域,你可答应过,再不插手中土武林的事,”八爷道,“这点你还没忘吧。”
“我只说过我不再回到中土,”迦南咬着牙道,“但我在那里丢掉的,我都要一点点的找回来。”
“荆州十四条人命,其中还有山子的媳妇和一个年幼的孩子,”八爷道,“现在山子和他儿子都被你们抓到楼兰,这就是你想找回来的?”
“哼,这远远不够,”迦南吼道,“都是沙康无能,沙康太过犹豫,否则我能找回来的就会更多。”
“好好,丧心病狂,这确实可以再给你记上一笔,”八爷道,“霍去病的事也是你的手笔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迦南不置可否。
“濮人区的疫毒,加上大漠的尸毒,”八爷道,“这种毒很高明啊。”
“佩服,是朱玉那个小姑娘猜的吧,”迦南道,“能让我着了她的道,还能成为亢宿仙人的弟子,还能将沙康杀得差点回不了西域,确实是个人物。”
“你认就好,”八爷道,“一万军士只剩下不到四千,这和我没有关系,但你杀了霍去病,我就不能饶你。”
“我从不在乎你会不会饶我,”迦南道,“他就是汉廷的一位将军,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哪我就告诉你,你可给我听好了,”八爷道,“我这一生之收过一个弟子,在石儿没找到的时候我就当他是石儿,他从十三四岁就在我身边呆着。”
“哈哈哈哈,”迦南一阵狂笑,“怪不得他如此厉害,带领一两万人马就能横扫河西,你武痴一身英名也算值了。”
“但他只有二十四岁。”八爷咬牙切齿道。
“那又怎么样,”迦南忽然显得凶狠又狂放,“我在中土剩下半条命回来,楼兰、匈奴、羌氐失去河西之地,承天教的势力折损大半,我几乎失去了全部,我管他是不是你的弟子,只要是汉廷的军队,我就要他们死光!”
“这么说对霍去病一路上的挑逗都是你的安排?”八爷道。
“那是他太蠢,”迦南道,“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竟然让这一万人活下来几千,他们都应该在这沙漠里殉葬!”
“好,好,”八爷连说两个好,稳稳地道,“说清楚就好,既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
“哼,在我的地盘,你能把我怎样?”迦南很不以为然。
八爷一字一句道:“我说过,这次是来分生死的,你不死,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