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那么久,苏水音才发现萧寒玦原来只有八根脚趾——他的每只脚上都少长了一根小脚趾,从形状看来,是天生就那样的。
“……这没什么奇怪。”萧寒玦不以为然。
是啊,到了这艘船上,就如同坠入魔境地狱,已经没什么是奇怪的了。
苏水音把洗脚水倒掉。两人一起吃了丰盛的晚餐,然后一起躺在了床上。
省去抒情n字,总之,萧寒玦躺在苏水音的身边,苏水音觉得安定起来,本来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但是后来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光怪陆离的梦境折磨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梦境和现实是颠倒的了。
而萧寒玦和往常一样,守时地睡觉和起床。不知不觉,第二天的黎明来临,苦恼残酷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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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水音没有经历过高考,因为他在高考前夕因为没钱交学费而退学了。但是现在,他充分能体会高考考生在考高前一天的心态,焦虑,极度的焦虑。
据说今日午时,七怪之阵的阵法又要发动,到时候萧寒玦就要和任天狂一起共同破阵,而以前能起到指导作用的百徒然和百媚生都已经被任天狂残忍的杀害了,这下破阵结果更加不可预料了。
不过萧寒玦心态还算平和,他换上自己最喜欢的月白华服,腰佩长剑,早上起来吃了顿精致的早餐,然后去了厕所,精神焕发的样子,好像他不是去拼命而是去金榜题名似的。
这就是差距吗?苏水音揉揉黑眼圈,最后为萧寒玦整理了一下衣角,看着他昂然走出了客房。
刚到门口,那擅长堵人大门的萧家老大果然如苏水音预想的那样把萧寒玦堵了回来。
“寒玦,听说你认祖归宗了?”萧洌阳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其实昨天他晕船晕得厉害,没有亲眼见证船上发生的一些大事。
萧寒玦点头。
“罢了,认了也好。说起来也是爹年轻时造的一段情债。”萧洌阳叹了一声,进门后,他把大门和窗户否关上,然后问苏水音和萧寒玦:“你们可知第五阵和第六阵如何破得?”
“百徒然之前曾经说过一些,叫萧寒玦去破阵。”苏水音答道。
萧洌阳道:“他说得太过笼统,我实话告诉你们,第五阵第六阵发动之后,船上半数之人都会陷入癫狂,破阵之人只有用一种逆反经脉的邪功,使得全身如坠针刺地狱般剧痛才能保持清醒,而其他人则因为发狂,或者自相残杀或者自残,后果十分可怕。”
苏水音脸色惨白,嘴唇抖了几下才道:“我……我早有心理准备。”
萧洌阳拿出两枚丹药道:“这是昏睡丸,服下去后可昏睡一天一夜。梦雾少主,我和你一人一枚,待寻到可以安然藏身之地时将此服下,可度过此劫——这是百徒然和百媚生死前留下的,但是药丸不多,所以任天狂只秘密发给一些他的亲信,其他人怕是要成为牺牲品了。”
苏水音小心地接过药丸,问:“那梦冥宫主有药丸吗?”
萧洌阳摇摇头:“她那日从大厅中发疯似的跑出去,此刻不知道跑到船上的哪个角落里,找不到她的人,因此药丸发放不了。而且这是最后的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