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的人。提英资讲出一个让他意外的答案,洛尚,刚刚我在aurora的vip休息室里,闻到了游轮案那天,我回房间时一样的古龙水味道。
林本格眨一眨眼。占据了上帝视角的时空特工,本能地忽略了此事的重要性。
是玉兔无意中留在提英资房间里的古龙水味吗?林本格想。林本格不清楚玉兔会用什品牌的古龙水,但他觉得香水这种大批量生产的工业产品,同时遇到别的使用者,似乎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那间贵宾休息室里,还有供客人取用的擦手毛巾卷,和服务生手书的欢迎卡片。提英资垂眉,小心论述,毛巾卷的叠法和我那天在爱神号上看到的一样,是一只白色兔子,兔耳上插着房间的手写花体字欢迎卡片。
兔子?林本格愣了一下。
而那张欢迎卡片上的字,我不会认错。提英资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就是跨年夜那天晚上,摆在床头最显眼的地方欢迎我,案发后却消失掉的那个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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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英资和那个条子到水菲角了,开了一间双人私密套间。
恰是多事之秋,&dea行星带aurora联合商务集团的执行董事左意,这日一睁眼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头痛。左意想。
左意昨晚有应酬,是义父点名要他作陪的「贵客」,轻易推辞不得。左意耐着性子陪义父的贵客在一处销金窟玩乐到后半夜,觥筹交错,不胜酒力。他已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早过了那种会须一饮三百杯的狂浪年纪。如今刚刚从宿醉中缓过一口气,又劈头迎来这种消息。
为他带来消息的手下不苟言笑,头顶剃着青皮,灰黑色高领衫遮住颈项;包裹紧实的脖子上方,一道突兀的刀疤从左侧耳垂下方开始割起,一路没入衣领深处,很是骇人。有着割喉刀疤的高领衫男人身材魁梧,后背板正,恭敬端着一杯清水伫立老板床头;十分符合某种灰色职业的刻板印象。
左意爬起来,静静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清水喝了一口,抬眼,把火气发在对方身上:
什么「条子」,我说了多少次,叫你们收一收从前那股匪气。以后都用正经称呼。
高领衫垂眉:是,老大。随即意识到这一称呼依旧有问题,被迫改口,左老板。
左意骂骂咧咧薅一薅头发算了,随便吧。
左意起身,拉开窗帘,扬手推开窗户。
&dea行星带的恒星还很年轻,日光穿过造价高昂的人工穹顶后依旧炽盛,慷慨向行星地表播撒着热情。窗外阳光刺眼,殖民地上层阶级独享的自然风裹挟着天然青草香气,轰轰烈烈地扑面而来。左意眯着眼适应了一下,低头拿起窗台上的烟盒把玩片刻,从中抽出一支,迎风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