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感到好笑:你真红了,还用来我这里买药?
我可是打算在你这里买一辈子药的。雅南小声说。他认认真真,目光很亮。
玉兔与雅南对视片刻,沉默了一下,皱眉:等一下,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想要回那500星币啊?
雅南没有料到玉兔的反应。他一愣,停了几秒,突然咧嘴笑出花来:呵,这都被你发现啦?
你都把你妹妹的心畸搬出来了,我再不退钱,我还是人吗?玉兔敲雅南脑勺一下,摸出一盒抗辐射片剂拍给他,好吧,我今天放血了,再给你加送一盒行不行?
怎么不行?行得很。雅南高兴得跳起来,顺势搂着玉兔,在对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谢谢你呀,玉兔。雅南眼睛里泛出光来。
噫。玉兔嫌弃地推开雅南,抹掉颊上的口水,教育他:早跟你说了,你这骚里骚气的说话习惯得改改。
你是我什么人?你管我呢。
我跟你讲,你以后是有经济公司的艺人了,再这样到处发癫,拈花惹草,早晚要把自己作死的。
瞎说。
我可没瞎说。玉兔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知道地表上的那些大人物是什么德行。雅南出道了还这样轻浮浪荡,是会出事情的。
可是雅南不听,雅南说话还是烟视媚行,雅南唱歌还是斜飞着眼睛;雅南上台时吊着嗓子到处乱送秋波,出道后也不曾消停。玉兔偶尔在屏幕上看见,都恨铁不成钢地闭上眼睛。「早晚要把自己作死的」玉兔有点后悔这样说,他觉得雅南可能是被自己咒死了。
雅南到死都瞪着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媚态,只剩一股怨气,空洞无神地瞪着前方,像是在质问你为什么要咒我,玉兔?
雅南泣血的大眼睛,在梦里也瞪着玉兔,把他吓醒。玉兔一身是汗地在半夜坐起来,感觉自己活该。
是我活该,我活他妈血逼该。玉兔心想。相识一场,最后就是送雅南一程,也没能帮雅南把那双亮亮的眼睛给阖上。玉兔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雅南打横了抱起来,居然是把对方的尸体从凶案现场搬离,搬到让雅南魂魄不得安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