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南轻笑,递烟给他:怎么了,转移尸体的人心有愧疚?
你说话怎么这么欠?你是不是欠死的?玉兔到底是地下城混大的一方诸侯,接连被雅南阴阳怪气顶撞两下,心生不悦。
雅南顿了一下。
我到底是不是欠死的?雅南想。
跨年那天晚上,阮茂已经脱了我衣服,最后关头,我又后悔了。雅南夹着烟,茫茫白雾中,淡淡开口,已经到了临门一脚,他要用强嘛,我不同意最后推推搡搡的,就那样了。
说来算是血海深仇,但雅南此刻这样哑着嗓子一笔带过,却好像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玉兔感觉后悔问这个问题。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你要问我是怎么死的,我就说咯。雅南扭头看向别处。玉兔知道他还在生气。
雅南,你还气不过?
我气不过什么?
气不过是我参与了转移现场,才让阮茂逍遥法外的是吗?玉兔试探着问。
哇,居然真的有人帮杀人犯搬了尸体以后,讲话还这么理直气壮。雅南阴阳怪气地评论。
玉兔理亏,只一撇嘴,默默点上了烟。两个世俗意义上的「死人」并肩背靠着墙壁,沉默地抽了好一会儿。
不是的。我没有在气那件事。良久,雅南突然开口,打破寂静。他侧头看向玉兔,目光如炬。
你你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玉兔头皮一麻,紧张起来。缭绕的烟雾中,两人四目相对,相互僵持着,任情绪在空气中流淌。
我这么上赶着追出来干什么呢?玉兔喉结上下一动,凝视雅南灼灼的眼神,心头激荡一下。
可能是上赶着想被他这样逼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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