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选择的人都不太会加入新品牌,统计学意义上说,失败的可能性接近百分百。”
她的评判似有些苛刻,但已是用成功商业品牌为标杆来衡量——和mk、toryburch等成功的新轻奢品牌比,一件爆款衫还不算什么资本,mibkors现在是有点颓势,整个鞋包线都在抄款,只有礼服勉强维持尊严,但当年崭露头角时可也是被称为gameger,声势煊赫。“世界服装品牌在20世纪初是个黄金期,80年代冷战结束之后也有过一段百花齐放的时间,但从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到现在,局势越来越稳固,新品牌要站稳脚跟越来越难……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优势,失败几乎是唯一的结果,乔韵作为中国现在国际化程度最高的设计师,在职业发展上会有一定的优势,也许媒体会把她作为一个话题来炒作,但那很可能别有用心,你把时间放宽到十年以后的话,【韵】在届时依然良好发展的可能不会太高……”
想起她印象中那个漂亮又青涩的女孩子,以及她在服装中流露出的尖锐气质,朴文惠顿了一下,又说,“以艺术的角度,我看好她的作品——有灵气,但服装业要的是一年两次稳定的,可转化,灵气恰当的工业成品。艺术气质必不可少,灵气必须始终有——但商业化则是最优先的考虑,如此复杂的要求,一两次偶然的吻合不难做到,但我不认为她可以长期保持。”
“这确实是她在创作中会遇到的问题,艺术家经常陷入追求灵感的牛角尖里,她还要在稳定性上做文章。”傅展的坦诚让朴文惠很满意,“还不成熟,需要磨练——但她也有她的亮点,我认为,有些特质也和商业成功息息相关。”
具体是什么,他没有进一步说明,但态度已表露得足够明显:对品牌的未来有不小信心。朴文惠半开玩笑,“你是我见过对未来最有信心的创业者——作为一个扩张中的新兴品牌,你居然没有处处流露出对现金流的担心。”
这确实是她很吃惊的一点:新品牌哪有不赔钱的?未来越光明,宣传活动越多,赔的钱也就越大。朴文惠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给【韵】留的利润空间可不多,绝不够他们来东京办秀的开销,他们在国内能卖多少?要知道奢侈品看似暴利,但支出也多,光是广告费就够喝一壶的了,钱没想象中那么好赚,以【韵】二线奢侈品的价格定位,他们现在肯定在赔钱中。甚至如果傅展告诉她,【韵】明天就会资金链断裂,朴文惠也不会有丝毫吃惊。
“我们的钱是要比你想得多一点,”傅展露出温良笑意,“你看,这就是乔小姐的优势了:赚钱能力比一般设计师强很多,在这方面,夸张点说,她可以算作是天才了。”
怎么赚,他肯定不会仔细解释,朴文惠冷眼打量一会,也肯定他说的都是真话——她忍不住微微皱眉,但并没放弃,换个角度再问,“难道世界就对你们处处另眼相看?这次时装周,造型师、摄影师的资源,应该也是问题吧。”
傅展此刻表现得很老实,承认的确如此,“这也没办法,顶级团队不会和新品牌合作,也算惯例了。”
“在欧美的宣传呢?”朴文惠说,钱仅仅是创业的一方面,还有很多资源是乔韵和傅展都找不到的——奢侈品,一向是西方人,或者说一向是白种人的生意,傅展和他的家族能在ga集团东亚分部有一定的话语权,还是因为ga当年在进入中国时遇到了很大的阻力,为了市场不得不做出史无前例的让步和牺牲,在中国采取另一种合作形式——一向是独立运作的各品牌,这一次在中国却是以集团的名义谈下了全国总代理。当然这之后利润的回报让集团很满意,朴文惠之前和傅展熟悉、交好,也是考虑到他们总代理商的显赫地位,但无论如何,外人终究是外人,傅展可以说在中国奢侈品市场人脉丰厚,但也接触不到欧美的好资源。“这方面,应该也没打通渠道吧?”
傅展笑容依旧,轻轻巧巧地点头答应,“的确还没有——不过乔小姐也想了一些办法,不是我自卖自夸,乔小姐确实有点gameger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