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绝世好弓
李师师在得到我的安全暗示后这才又拿起合约一字一句地看起来,金少炎趁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出溜到桌子底下使劲踹了他两脚。
李师师忽然抬头问金少炎:“保底投资5000万?你们怎么打算怎么拍?”
金少炎道:“对,那个是保守估计,后面可能还要追加一部分,既然是拍文艺大片,咱们就要从服装道具上面做足工夫,我们准备请国际上著名的叶大师来为你设计服装,他的审美观很超前,擅长使用铜钱儿和鸡毛装扮出华丽兼具诡异的气氛。”
李师师道:“不需要,服装我可以自己设计。”
金少炎拍着头顶说:“对了,我忘了你是……”李师师愕然地望向他,金少炎马上意识到自己失口了,连忙说,“你是……学艺术的出身嘛,我们还为你请了国内知名导演和一流的制作班底。”
李师师插口说:“我看原来那个导演就很好。”
金少炎摆手说:“不好意思王小姐,实话跟你说了吧,以前那个导演是拍记录片的,他参加过最大规模的投资也就几百万,他刚拍完一部叫《秦朝的游骑兵》的片子……”
我不禁道:“大满兜?”
金少炎继续说:“除了导演之外,王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
李师师执拗地说:“没有,我只要原来的导演,如果能把原班人马全给我就更好了。”
金少炎认为这是李师师在赌气,求助地看着我。
我小心地说:“表妹,就算你和以前的人合作很愉快,可你想过以后的票房和影响没有,你总不希望辛辛苦苦拍出来的电影没人看吧?”
李师师道:“那些我都没想过。我只想先把戏拍好。”
我翻着白眼说:“瞧你这话说的,好象大导演就会把你这戏祸祸了似的。”
金少炎道:“那好吧,王小姐方便地话明天就回剧组报到,咱们把本地的几场活拍完就去外地取景。”
我纳闷道:“你们?”
金少炎理所当然地说:“是啊,这是我们公司这半年重点看好的项目,由我亲自跟进。”我知道这小子是在找借口给自己创造有利条件,到了外地人地生疏长夜漫漫的,很容易搞在一起。
金少炎见我眼睛骨碌骨碌转。知道自己的诡计已被识破,红着脸说:“那这协议……”
李师师拿起来又看了一遍,终究还是不放心,金少炎明白,用我的话说这都是他自己作的,只好说:“或者你可以暂时不签,先进了剧组再说。”
李师师考虑再三,终于在那张纸的右下角写上了自己地名字:王远楠。
金少炎假迷三道地说:“我今天才发现王小姐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我以后能叫你小楠吗?”
李师师站起身,礼貌地笑了笑说:“可以,金先生。”
李师师在门口等我,金少炎垂头丧气地说:“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也跟着走到门口说:“没时间聊了,以后再联系。别急,一步一步来。”
金少炎把那半瓶子红酒塞给我,低声说:“给嬴哥他们带好,有时间陪我回去看奶奶。她还不知道我现在的事情,经常故意在我面前念叨你的好呢。”
我背着手和李师师先到楼下,在车上李师师说:“你感觉到没,他好象又不一样了?”
我故意大大咧咧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商人就是这样,看到有利可图就冲出你露出伪善的笑。”
李师师淡然一笑:“真的有利可图吗?投资5000万拍这种片子,如果不出现奇迹的话能收回3成成本就算不错了。”
我看了看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所以说女人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情。
“……表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真地没有,你刚来那会我是想偷看你洗澡来着,可是自从你表嫂把厕所的窟窿从里面钉上以后我就死了这份心了!”
李师师:“……”
第二天我起大早去花荣那,汤隆的弓已经做出来了,得让他去看看,这比箭非同一般。两个箭神。当然不会像平常人那样站在多远多远以外射靶子,我感觉这将是一场最为凶险的比试。这武器当然不能马虎。
我把车停在胡同口,又犯了犹疑,我发现天色还早,这小两口久别重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一些“过激”的行为,这么早来打扰人家好象有点不人道啊。
我站在院门口竖起耳朵往里听着,蓦然间就听里面有男人呼喝地声音,我心一提,难道这么快就有家庭暴力事件?我急忙打门,只听花荣朗声道:“请进!”
我推开门一看,只见花荣一身小打扮正在当院练拳,白生生的拳头舞得一片虚影儿,身形利落之至,一边,秀秀正笑盈盈地看着,花荣见是我,停下拳脚用手巾擦着汗笑道:“小强早啊。”
我笑嘻嘻地说:“你们这么早就起了?”
秀秀脸一红道:“他比我早。”
我贼眉鼠眼地往屋里一看,见靠墙摆着一张崭新的双人床,我立刻开始鄙视花荣这小子嘴上一套做的一套,我使劲捅了他一下,贼兮兮地说:“你小子行啊!”
花荣茫然道:“什么?”他顺着我地眼神一看立刻明白了,红着脸道:“那个是……”
我摆手:“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可以理解。”我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花荣眼睛一亮道:“已经做好了?走,看看去!”说着迈步就往门口去,秀秀在后面紧张地喊:“你去哪啊?”花荣头也不回道:“去看几个朋友。”
这又让我开始羡慕古代男人的豁达和没心没肺来,在他们心里女人完全就是附属品。人家秀秀睡也跟你睡了,现在出门连声招呼也懒得打,我跟包子敢这样吗?事实上我跟包子每次亲热完还得忍着瞌睡陪她畅想未来,我记得有一次硬是畅想到我们的儿子长大也娶妻生子,包子以第一人称视角跟我讲述了一下她是怎么教育孙子的……
花荣跳上车,秀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一个劲说:“你早点回来”“你刚好不要喝酒呀”“你们是什么时候的朋友啊?”……
我坐在驾驶座上觉得很不好意思,好象我成了陈世美的帮凶似地。我跟秀秀说:“要不……一起走?”
“好啊好啊。”秀秀二话不说就拉车门,结果一把拉住个锁头,我跟她说:“从那个门上吧,锁子锈了,钥匙也让我扔了。”
一路上,我和花荣多少有点别扭,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就只能陪秀秀说些“冉冬夜”以前的事情。听秀秀话里地意思,姓冉的这小子性格比较孤僻,除了喜欢养鸽子哪怕跟自己的父母也没多余的话。
我试探她说:“既然我们小冉这么闷,你为什么还喜欢他呀?”
秀秀扑闪着眼睛看着花荣,说:“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他。他其实是一个很好学的人,他会背所有解放前诗人的诗,还弹地一手好吉他。”我用小得只能花荣听到的声音幸灾乐祸地说:“兄弟,你以后有地忙了。”
秀秀把手放在花荣肩膀上。温柔地说:“他醒来以后我发现他倒是开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