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五千两。”
“五万五千一百两。”
“七万两。”
“七万…五…千…两。”
“七万五千一百两。”
在商人看来,公子少爷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懂得精打细算,为了争那一口面子,往往会在加价的时候不留情面。
当到了一个底线时,他们将没有余钱来进行最后竞争。
而最为最后一个报价的他,他可以清楚的通过竞争者的表情,声音,清楚的判断对方的所有底牌。
“八万两。”
当张兮叫到八万两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是刷新了最高纪录。
在这以前,最高的数额,是叫到七万两。
为了单独听要与姑娘弹奏一首曲子,从而化掉七万两,在不少人,哪怕是有钱人看来,都是一个疯狂的举动。
获得实质的好处吧,倒也能说得过去,但就为了单独听上一曲,除了某些明争暗斗,喜欢炫耀自己多有钱的主儿乐于这样消费,也因此合理正常外。其他人这么花,那么就是纯属脑子有病。
在此前好几个脑子有病的,现如今都从少爷沦为了奴仆,街边沿途乞讨的。
也有过走投无路的来逍遥楼前,企图不要脸皮放下尊严企图将钱给要回去的,钱,的确能够要得到一些,算是怜悯的赏赐,但过不了多久,那人便会因为受到各种无情嘲笑嘲讽不堪忍受,去往另外一个世界。
也有被逼疯铤而走险的,可他们,哪里是门口护卫们的对手。
也是有了那第一个铤而走险的,从此在这逍遥楼外多了不少主动过来的自发保护的护卫。
有的是自己过来,有的是被人花钱雇来,有的就是家族的护卫,为的,就是能够以此来感动姚语姑娘的芳心。
在商人这里,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他也倾心仰慕于姚语姑娘,要不然他也不会来,但他的钱,是依靠自己白手起家发展而来。
所以在与从父母那儿来的,拿家里的,或挪用公家的都要理智得多。
他只加一百两,若能得到姚语姑娘的芳心,他便是做了一笔最为成功的生意。
若是没能,但成功的赢了一晚单独相处,他也获得了与姚语姑娘的权限,并且没有就次高价多出多少,同时也能向外界营造一个他是感性之人的形象,从而让更多的人愿意与他做生意。
倘若价格超过了他的预算范围,他会放弃,中途放弃,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得,他也让外界告知了他拥有多少钱财可以肆意挥霍,让外界对他的经济实力有一个预估,从而放心的与他做生意。
所以对商人而言,他的参与,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在他的商业谋划之内,是不亏本的买卖。
中间每次加价五千两的少爷,他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是他家的地契。他家是有钱,但也没有到特别有钱到零花钱能给他好几万两的地步,为了展现诚意,为了彰显自己挺有钱,能够给姚语姑娘未来,他天真的偷了家里的地契。
这些,是他预估着来加价的资本。
本来他是打算用零花钱就竞得与姚语姑娘的单独相处,再拿出地契让她挑选一二以此打动,却没想到张兮的底价一报,直接让他交出了所有零花钱,后面的叫价,都是按照地契可能的价值在报。
甚至,已经可能超出了他怀里地契的预值。
在他的同桌,还有着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酒肉朋友,他们都在盯着他,早前已然夸下海口,可不能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