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语的分析，让张兮松了口气。

他在照夜腹背受敌的消息，已经不是什么不可为人知道的秘密。

至于他在背水城里的统帅习惯，他用了紫电的四座城池来交换，他的心思，照夜上层，恐怕早已知道。

要防范着他，还是在黄家想对自己动手的前提下。

所以，他让出了四座城，并只拿了一座，给与他稍微牵扯上了一些关系的欧阳家、上官家。

回到背水城，他又大肆的懈怠练兵，还亲自请将士们喝花酒，这些，不都是为了保命，为了自保，为了保住他将士们的命所做给想要动他的人看的么。

但为什么，姚语会知道这些？

答案，正在一点一点的揭晓。

张兮缓缓笑道：“谢谢你对我如此关注。”

“不客气。”姚语表情无半点儿波动，不过，她的眼神因为张兮的反而释怀有些闪躲。

当她无法抓住张兮的把柄，又或者张兮的把柄并不能够要挟到他时，这个把柄将变得乏味无力。

而且，她刚才说了那么多，也间接的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说多错多。

说的多，暴露的，也就多。

张兮的笑容，让她无法保持平静：“那我也来猜猜你的身份？”

“紫电，密探。”

慢慢的，张兮说出了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没有说出声来，只是一个口型，伴随着本就飘扬的琴声，只有姚语本人能够听见，

“为什么？”姚语问了原因，她也是做了口型，没有发出声音，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快起舞，制造出更大更紧凑的乐律。

张兮以无音的方式做口型说着原因：“你是阳辉学院的学员，这个时间，学院应该开学了。”

姚语辩解道：“我可以是已经离开学院了。”

张兮继续道：“不，不会，你会为了更多的积分而与我……没有瞧不上你的意思，我，依旧与你表白，现在，我的心，依旧在为你悸动。”他说这话的意思是，姚语渴望变强，渴望力量，尤其是在阳辉学院的通天塔。

除非是已经达到必须得离开学院的条件，否则，她一般情况，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学院。

“谢谢。”姚语表情没有丝毫受到波动。不论是张兮说出她为了积分做的什么，还是他为了替她保留颜面所做的解释，都没有让她有任何波动，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张兮会猜到她来自紫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