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不也相当于是酒楼么?”张兮看向了他桌上的菜,不由的觉得索然无味。
“单独做的,单独做的。”
老板讪讪一笑,继续说道:“再说了,来这里的哪有吃东西的,有姑娘在旁边,谁还着急吃东西啊?点几个菜,还不是为了撑一撑面子。我们这里的菜,味道比不上隔壁街酒楼,价格还是他们的好几倍。”
说到菜是几倍贵的时候,他还流露出一种自豪。他这每天从酒菜上赚的钱,一点儿也不比姑娘的出场费低,甚至于还是姑娘们出场费的好几倍。
男人在姑娘们面前爱面子的虚荣心,那是杠杠的,再好的酒,就跟喝水一样的喝,那喝走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银钱。
可就是这,也会让他很苦恼。
经过了这么久的经营,他已经赚了不少的钱,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可是,他并不能说撤就能撤的。
一方面,他希望将这份“成就”继续保持下去。
另外一方面,他要是就这样撤了,自然就会有人查出他背后是没有靠山的消息,那,他离开之后,想要守住他所赚到的财富,会有些艰难,说不定会被有心之人给盯上,拦路抢劫,那他就真没处说理去了。
至少继续待在这里,他可以作为烟花之地的老板,在周围的附近地方随处潇洒,肆意挥霍,还被人尊敬者,除了不能方便他找一个良家结成一家共享天伦之乐外,倒也是悠闲自在。
正是经营着这样的一座花楼,他对于姑娘,不太容易信任。生怕自己找来找去,又找到一个曾经在另外一个地方做事过的花楼女子。
在这附近,也几乎是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但凡要是与他说亲的,无外乎就是看中他的产业与财富,想要分一杯羹。
他自己本身就不喜欢花楼里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一个要与自己一起打理花楼的姑娘?
要那样的一个另外一半来分他的钱,给他增添危险,他还不如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随便找一两个自己楼里的姑娘,还只需要象征的给一个内部价。
最关键的是,他对这样的姑娘,毫无兴趣。
“除了无力,特别能吃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张兮能够看出这老板的愁眉不展,以及面对姚语这样的绝色,凭他的江湖经验一定能很容易看出来姚语是女儿身,却没有半点儿的多留恋,反而有一种嫌弃之意。
他大概稍稍能够察觉到他的感受,却不会去深究。
做着一行,赚着一行有违良心的钱,自然要付出一些其他的代价。
自己就是走的一条黑道,见惯了这男男女女的黑暗,哪里还能很容易的相信这世界上纯真美好干净的一片。
冷月她们最初刚到明月城时,差不多就是那个情况。
而这烟花之地的老板,与她们的性子,又是完全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