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在干什么?”查理瞅着尤里放下东西,“白鸽呢?”
“他们开了个盘,赌这雨什么时候停。白鸽还没下来,应该在洗澡吧。”尤里把押金券扔在桌上,坐下来,腾空盘子,顺手将它交给了从旁边匆匆小跑而过的达希----旅馆里的几个侍者们眼下都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如果不是尤里自己挤过去拿了一趟,这点儿吃喝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上来----同时还不忘送给年轻地女招待幸灾乐祸的一眼:“看到你们生意兴隆我真高
达希还给尤里一个夸张的心碎欲泣的哀怨表情。
“她比你有幽默感。”尤里转过头来教训查理。
查理当作没听见。“赌博?”他捏起尤里扔下的那张押金券看了看。原本应该是一条裁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条。后来撕下了这一半。可以通过依对撕口来验证。“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怎么算的?”
“找点乐子而已。”白鸽点了一大盘浆橘,大半倒是给格朗姆的。尤里倒出一些留给暗夜女猎手,把盘子放到急不可待的大野猪鼻子底下:“丹尼尔他们负责发券记帐。说好了,不做庄,但是抽十分之一,用来摆酒,仲夏节那天请全镇地人喝。四个小时算一家。今晚到后天早上,一共十家。哪家押中了,哪家通吃。都没中。就退钱……不过那样仲夏节可就危险了。”
“不是大后天才过节么?”
“下成这样,不晒上两天,地上一塌糊涂……我看改泥泞节算了。”
“也对。你押了多少?”
尤里端起一杯雷霆啤酒,呷了一口:“我买的今天晚上前半夜,十个银币。没人看好,他们大多押了明天的。”他瞧瞧查理:“本来没打算玩这么大。不过……你说的。这会儿,赔率已经快二十比一了。”
查理根本不记得之前自己跟尤里说了什么。他连忙申明:“输了我不管,赢了请我吃饭。”
尤里乐了:“行,没问题。”应完想想有点儿气不过,摸摸格朗姆的头。指着查理,挤眉弄眼地对大野猪道:“跟他学着点。”
大野猪哼哼敷衍两声,继续对付它的水果点心。
“哦,亲爱的格朗姆……”查理也摸摸大野猪的头,但是他的目光直视尤里:“这对你来说,很有难度。”
两人对视片刻,都忍不住笑了。
查理给自己倒了杯果汁:“不愧是酒吧老板。就这么给自己弄了笔大订单。而且更重要的是,下注地时候,还有兑现的时候,你们这帮赌棍会喝多少酒啊……”
“呃……是哦!狡猾的人类……”尤里用力晃晃脑袋。似乎甩开了一些什么。然后他将那盘蛋挞推到查理面前:“嗨,别算那么清楚。他是生意人。忙活一通,拿一张订单赚上一笔利润,说得过去。大家热闹一下,不挺好?”
查理略一考虑,欣然接受尤里的说法:“是挺好。”
下注那边人越来越多。大多数是男人。也有几个打扮艳丽的女人穿梭其中。布瑞安娜的店里也并不是一池纯净的清水。只是平时。在这里,这些女人总是把自己藏在角落和阴影里。至于眼下么……
不管怎么样,这会儿,即使最古板的客人,也对这一幕表现了足够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