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他面前的杂草和泥巴都飞去了一边,露出了一片直径两米的岩石。岩石中间平坦得仿佛镜子,边缘则与一般的岩石一样,有天然的凹凸粗砺。看上去,好似一块粗蜡,被火苗融化了一部分、又重新凝结了起来。
这令两个年轻人想起了之前聂拉斯在此处施放的那一圈火焰冲击。
施放了一个清洁术,这才掏出那袋旅馆里用过的粉末,再一次开始画魔法阵。
他的工作至少要花十几分钟。尤里见状,将他买的六把剑放了下来。
查理瞧瞧聂拉斯画的法阵与旅馆里的一样,便不再看了。趁**师之影工作得专注平静、魔力波动也温和稳定,轻轻凑到了尤里身边,低声咬耳朵:“买这些干嘛?”
六把剑的尺寸,均十分相近。两把有鞘,另外四把不带鞘。练手?的确可以,但不是尤里用。他那力气,这种上了年头生锈发脆的剑,一下子就砸断了。
尤里一笑,抓起一把有鞘的,拔出里面的剑。这把剑断了剑尖一指左右长。
接着他找了找,拿起四把**的剑里唯一完好、却也锈迹斑斑的那把,归入空鞘内。
然后尤里将剑递给查理:“我想你会喜欢。”
“送给我?”查理接过来,不禁诧异。他不记得自己有收藏长剑的爱好啊。
“嗯。”尤里眉眼倏然一弯。
查理拔出剑、归入鞘,又拔出剑、换了断剑入鞘,再拔出断剑,换回完好的入鞘。结果手感告诉他,现在这把比之前那把断的,更契合这个鞘。
“原来它们才是原配。”
“是啊。”尤里点头,“这把佩剑还挺不错。可要是让地精知道了,我就肯定买不起它了。”
查理恍然:“所以你先在挑拣的时候调了包,然后说要买五把,断了的、缺口的,连带两个鞘。这时就算布里兹提克拔出剑来查看,也不会发现什么。接着你趁讨价还价,再加一把**的锈剑当添头。而他为了做成生意,必然会卖给你?”
尤里缩缩脖子,不好意思了:“嗯……”他瞟瞟查理,见查理十分赞叹、有些好笑,而并无不快,又立马得意洋洋起来:“我很厉害吧?”
查理笑意更浓了:“厉害极了。”他细细打量手中的剑,缓缓拔出来看。
即使查理对此外行,也能看出这剑的质地不凡。因为它虽然密密麻麻长满了锈,却锈得并不厚,也就是说只是腐蚀了表层。如果找个铁匠过过火、锤几锤,估计还能再现锋芒。
这和断了剑尖不同。剑不是皮甲。皮甲当胸破了个洞还能缝上块硬甲皮再镶个护心镜,剑如果断了或者豁了口,只能回炉再造。
至于式样,倒没什么特别。是最常见的直剑身、单峰脊。剑柄上防滑的纹理并不是家徽图案,不过非常规则、对称;而末端的剑首也没什么铭刻与标志。要知道,作为佩挂时最明显的部分,一个贵族是不会放过这里的。
“咦?”
“怎么了?”
查理举剑,指了指剑鄂让尤里看:“这里似乎刻着些什么……gelmre。矮人语。名字的首字母是
有关系。”
尤里拿过剑,大略比划了一下:“这把剑对矮人来说太长了,也太轻太细了。”
“不是使用者……”查理一挑眉,“那就说明它是矮人打造的?”
尤里放慢动作,虚砍虚刺:“我想是的。剑不像锤子。锤子份量好就行,至于柄,用得久了,大多数自己就会换。剑可是打到一块儿了。而矮人打剑总是度身制造。多林那时候量了我的身高,还抓着我看了半天手,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
查理由衷莞尔:“他就是想拐个力气大的徒弟。”
尤里也笑了:“这么看来,用它的人,应该比我矮半个头左右,大概和你差不多;但这剑柄我抓着有点粗,所以,那人的手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