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道:“假的也得好好演!”
“明日才成亲,今日有什么好演的?”江越岭心中有气,连环炮似的一句句往外蹦话,“若今日就要我配合,甘清村的秘密你现在就得告诉我一部分,这才公平。”
也不知公子无是何心情,丢下一句“那就明日再说”,甩袖子走了。
折腾了一天,顾云横十分困乏,对江越岭道了句:“我去休息了。”绕过他,走向自己的厢房。
江越岭不依不饶,非要跟着他进去。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顾云横磨不过他,放他进来后,坐在桌边,笑眯眯地打趣:“跟进来干什么?明日你要嫁给公子无了,在我房里不太合适吧?”
“你知道我不是真心想嫁给他的。”江越岭自己说完都感到一阵不适,自言自语道,“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他堂堂紫竹山修士嫁什么嫁!哪怕是嫁,也只能嫁顾云横一人,哼!
江越岭越想越气,一屁股坐下,用力之大,险些让凳子散架。
顾云横打趣够了,知道这跟屁虫性格活泼,虽面上有些软怂,实则很是倔强,要不也不会一路赖上他,臭屁虫跑开多远,他都能找回来。
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和了些,顾云横又哄又劝:“好了好了,我知道,委屈你了。熬过明天不就好了,今日你也看过,成亲很简单的,你坐在轿子里,然后拜堂,就没了。”
江越岭仍在气头上:“又不是我看的,谁看让谁来成亲。”
顾云横没辙了,耸耸肩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掌控不来。”
“你们都给我出来。”江越岭当真准备叫看的人出来。
两人说话说得好好的,江越岭立马自言自语起来,一般人嫌少见这阵势,顾云横不免好奇,一边打扇一边看他。
跟屁虫气呼呼道:“别装死,都给我出来。好事轮不到我,一碰到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就想起来我来了。”
臭屁虫禁不住刺激,第一个蹦出来:“这种缺德事我可没干过。”
“你没有?上次……”跟屁虫嗤笑连连,一件事一件事地与臭屁虫理论。
臭屁虫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若无其事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我记得。我替你们解决了那么多问题,这次轮到你们解决了。”跟屁虫道,“丑话我放在前头,虽说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但背叛小云横的事,我绝对不做!要嫁你们嫁去,哼!”
臭屁虫不爽道:“老子不是断袖,不嫁!这个破村子的破事我没兴趣。谁有兴趣谁嫁。”
跟屁虫斥责道:“你这人怎么一点正义感都没有!”
“正义感有屁用!有正义感就不会被封印了吗?”对于被封印之事,臭屁虫依旧耿耿于怀,“说到现在那家伙呢?天天就知道躲着,这事是他揽下来的,他做!”
跟屁虫附和道:“对!你出来!别装死。”
臭屁虫与他统一战线,也道:“就你最爱多事,你出来,怎么成亲你也看到了,这活非你莫属。”
江越岭自己和自己吵架吵得不亦乐乎,看客顾云横也看得不亦乐乎。见吵架的两人忽然结盟一起咒骂第三人,可那人至始至终都没出现。再过一会儿又少了一道声音。
顾云横悠然自得地扇着风道:“讨论出结果了?”
江越岭委屈地点了一下头:“他们俩太奸诈了,不愿意做的事尽叫我一个人做了。小云横,师叔祖心里委屈,需要安慰。”
小云横?
顾云横轻笑一声,跟屁虫发出抗议,争论一番,结果徒劳,还是他嫁。想想看,确实挺惨的,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又伸长手,一下一下地给跟屁虫扇风:“现在好点儿了吗?”
清风徐来,寒冬腊月天经过一场激烈争论的江越岭正在浑身冒汗,这风可谓是雪中送炭,加之一杯冷水,瞬间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