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之职吧。”
韩梦泽万万没想到,原以为他将言思绝忘记,管事之职怎么都轮不到自己头上。他惊喜地道了声谢,匆匆离开,想要将这两个好消息一起告诉玉思思。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言思绝一人,他勾起唇角,刚刚露出半分笑意,一行刺眼的鲜血从嘴角溢出。他捂住发出阵阵绞痛的胸口,露出一抹惨笑。
诸葛簧看的直摇头,没想到言思绝的暗恋之路这么凄惨。被暗恋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要亲口答应他的婚事。这跟在他胸口捅两刀有何区别?
令诸葛簧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更悲哀的事在后面等着言思绝。
既然有婚事,自然需要证婚人。放眼整个天悲谷,除了言思绝,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韩梦泽牵着玉思思走入正厅,一对璧人在言思绝面前拜天拜地,夫妻对拜。
言思绝强挤出几分笑意,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当年年少时,他与韩梦泽躲在后山偷偷拜天地的画面。
面前的金童玉女一拜天地,脑海中的两人也跪拜下去。
二拜高堂之后,夫妻对拜。韩梦泽与玉思思面对而拜,回忆中,韩梦泽拜完,牵起言思绝的手,笑道:“思绝,等这件事解决,我就去向谷主坦白我俩的事情,求他许可,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言思绝的脸上难得浮现几抹红晕,他点点头,开心地“嗯”了一声。
忽然看到他的回忆,诸葛簧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但这份惊吓远没有回忆的内容吓人。
言思绝不是单相思,他俩竟是心意相通!
拜好堂,韩梦泽挨个敬酒,第一个敬的必然是言思绝。
两人碰了一下杯,言思绝仰头喝下,诸葛簧的耳边却传来对方的声音。
“当年你缺的那杯合卺酒,再也没机会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听到言思绝没有说出口的话,紧跟着,便看到正在喝酒的韩梦泽顿了一下,少倾,轻笑一声,将一杯酒喝完。
诸葛簧耳边又响起了韩梦泽的声音。
“奇怪,大喜的日子,为何我会感到有些难受?”
两人喝完酒,席上宾客闹起喜来,言思绝借故身体不适,先走一步。
韩梦泽问他哪里不适,他也不回答,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开这里。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韩梦泽纳闷道:“谷主怎么了?”
一名比他晚入谷两年的师弟打趣道:“别管谷主啦,之前他跟你好的要穿同一条裤子,现在你这条裤子给别人穿去了,谷主估计要躲去哪里哭啦。”
另一人道:“非议谷主,小心屁股开花。”脸上嬉嬉笑笑,也只是说着玩。
诸葛簧跟在言思绝身后,看他回到自己房间,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铃铛、配饰、信笺,还有一些小玩意。估计都是韩梦泽赠与他,说不定还有定情信物什么的。
言思绝最后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将他们一个个收起来,放进小木箱里。
他绷紧嘴角,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轻轻眨了眨眼睛,两行眼泪缓缓流出,一滴滴落在信笺上,洇出一个又一个哀伤的泪圈。他盖上箱子,不再看一眼。
诸葛簧还想继续往下看,却被幻境丢出去。他与言思绝,依旧维持着幻境开始前的姿势。
言思绝醒来便看到诸葛簧一脸复杂地望着他。
诸葛簧长叹一口气,拍拍他肩膀的肩膀道:“暗恋一个已经成婚的人好辛苦哦,你听区区一声劝,早日放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