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问王珊珊一个人行吗,王珊珊点头道,“我这边没事,你也赶紧送瞿总回去吧。”
厉深点了下头,看了曲波一眼,才道,“那你们慢点。”
和两人告别后厉深才回头找瞿东陈,他看到他靠在墙上簇着火点一支烟,眉宇微皱,他喝醉了时的目光比往日更深邃,与厉深对视时显露出一种别样的幽深,厉深有一瞬的失神。
片刻后才走近他,咳了一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车子行驶在路上,瞿东陈把车窗放到最低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饶是厉深这样的烟瘾也觉得瞿东陈抽的有些多了,所以当瞿东陈去摸下一支时厉深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着,“你少抽点,怎么这么大烟瘾。”
瞿东陈拿烟的手指停顿了下,抬眸望着厉深,几秒后才恩了一声,把烟放回去了。
厉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你……”
“你怎么……”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尴尬地对望一眼,厉深轻笑了下,说着,“你先说。”
瞿东陈动了下喉结,把手放在双腿前,说,“你把对接的工作交给字海了是吧?”
厉深恩了一声,回道,“字海这人心细,为人处世也不错……”
瞿东陈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他皱眉望着他,说,“当初说好是你,怎么,现在不想见我了?”
瞿东陈问出这话连自己都是一惊,厉深自然也是惊讶,他不知道瞿东陈怎么忽然会这么说,太暧昧了,他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去,但心口却不自主地有些颤抖,他听到瞿东陈继续说,“厉深,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是恨你,非常恨,但我对你作出那样的事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我……”
瞿东陈还想说什么,厉深就打断他,“我说过你不必对我愧疚,瞿东陈,”他望着他,心口微痛,他知道瞿东陈的意思,也明白他忽然对自己变了态度只是因为那晚他强上了他心有愧疚,所以他说,“就这样吧,既然再见面对双方都是折磨,不如不见。”
车子里有一瞬的静默,厉深听见瞿东陈忽然沉着声笑了一下。
“好一个不如不见。”半响,瞿东陈才重复了一句,嘴角逼出一抹冷笑。
直到车子到达目的地,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讲过一句话,瞿东陈解了安全带要下车,厉深忽然转过头叫了他一声,“瞿东陈。”
瞿东陈开门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厉深看着他的侧脸,轻声说了句,“再见。”
夜色深沉,路两旁的灯光发出半明半暗的光,瞿东陈一声不吭地关了车门,他站在那儿望了厉深一眼,抿着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留给了厉深一个冷漠的背影。
厉深把头埋进掌心,他知道他把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气氛又搞砸了,但既然他已经决定要放下,就不会再拖泥带水。
一路怀着心事把车开回停车场,他现在只觉得有些累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所以当身后脚步声猝然响起时他意识有一瞬的迟疑,下一秒,棍子擦着风就朝他的背砸下来。
厉深吃痛地跪了下去。
但只是几秒,他就已经反应过来,第二棍砸下来时他立刻做出了回应,侧身避开,钳住对方的胳膊一扯一提,朝着他的膝关节就踹了过去。
对方啊地大叫一声吃痛跌倒,厉深下一秒扯开他的口罩和帽子。
“是你。”厉深眯着眼,不知为何忽然嗤笑了一声。
被人制服了,苏然倒也没显出多少惊慌,躺在地上看着厉深愤恨地道,“就是我。”
肩膀还在隐隐发疼,厉深踩着他的手把棍子抛到远处,这人到底对他有多深的仇,至于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