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空桑,万物归于静寂。
那人屋里窗户大开着,远远的就能看见内里燃着的微弱烛光。
你这次依旧未走正门,只是轻手轻脚地沿着窗檐翻了进去。
屋内之人披散着平日里总编织成大股辫儿的长发,身上只着单衣,正背对着你坐在小案旁读书。
你甫一靠近,便听那人隐忍地轻咳了几声,并未回头,只是开口唤你。
“咳咳……你来了。”那嗓音带着星点的沙哑。你没回话,迈开腿快速走过去,将穿着的外衣解下,套在他单薄的肩膀上。
“不冷?”你坐下身去探策士光洁的额头,那人也不反抗,顺势缩进了你怀里。
入手温热,看来没有生病。
“你很暖和。”太极芋泥依旧拿着那本翻开的书,后仰着瞧你。
“唔……干嘛说这种肉麻的话,衣服穿好。”从你的角度看,那人单薄衣下的春光尽数暴露在你眼下,精致小巧的锁骨,嫣红粉嫩的小尖……不行……不能再看了!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你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意识不坚定,被美色迷了眼。手上倒是更加捂紧了些。
“你真的很容易被别人说的话影响。”感受到你的赧然,太极似乎心情极好地笑了,胸腔内的振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了过来。
“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呢。”
“!!我才不傻!!”你瞬间就炸毛了。
“咳咳……呵。”太极轻咳了两声,笑了。
“说吧,半夜来找我作甚?”
“!!”你似被戳中痛脚,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没……没事干不能来找你啊?”
“哈,阿霸,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早就算到你今夜会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人依旧不紧不慢地翻着书,似乎刚才口吐惊人之语的不是他一般。
“呃?”这么灵?
“白日里你躲躲闪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你的不对劲来。”那人在你怀里动了动,毛茸茸的头发蹭的你有点痒痒的。
“唔……别动……”你单手压着面前动个不停的脑袋,方才你跟着这人不停地调整姿势,倒是把自己弄得火气上涌,苦闷地聚在小腹处,无处抒发。
“……”怀里的人若有所感,书也不看了,放在案边,一个转身。
“干……干嘛……唔——”你被这阵势弄得心中一跳,不好的预感瞬间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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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柔软的唇舌凑了上来,温柔地撬开你的牙齿,勾起你无措的舌头火热纠缠。
后脑被紧紧抱住,你不得不去适应他的频率,手虚虚地搭在那人腰间,被动地承受着。
“嘶——唔咕——”你猛地被咬破嘴角,痛呼堵在喉间,那血珠立马就滴落下来,被那人缓缓舔舐干净。
你尝到自己血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不浓郁,却让你感到兴奋。
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啾啾”的水声,你们二人难舍难分地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吻毕。
“呼——呼——”你脱力地躺小案旁的软垫上大口呼吸,那人却跟采补后的妖精一般,大腿跨在你腰身两侧,慢条斯理地褪下自己已然滑到手臂上的衣物,他的身体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光裸的胸口跟小腹上,布满了未消的齿印和吻痕。
你虚着眼睛去瞧他,那痕迹眼熟得很。
“明明前天夜里才被我吃干抹净了,今日却又送上门来,空桑少主,你干脆改个名,叫傻兔子算了。”只有守株待兔故事里的傻兔子,才会自己往撞过的大树上再撞一次。
前日你在自己生辰宴上喝得烂醉如泥,拉着人家策士的胳膊不放,最后倒被那人带回自己的房间,给“吃”了个透彻。
“不……我其实……”你被说的面红耳赤,听着那人调侃地叫你空桑少主,急着辩解的模样落入别人眼底,毫无说服力。
“‘你其实心悦于我,前日与我发生关系也是出于自愿’你想说这个是吗?”
“!!!!!!”你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我早前似乎说过,你的心思很好猜。”那人已经开始褪你身上单薄的衣物,跟剥鸡蛋似的三两下将你脱得只剩裤子摇摇欲坠。
“…………你……别脱……”你的挣扎力度实在太无力,被无视了个彻底。
记忆开始闪回,前日夜里,你们俩都是初次,那人最后被你肏得惨兮兮的情景又开始阴魂不散地重演起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心中开始暗暗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了。
“呵。既然是您自己送上门来,我不吃,就暴殄天物了。”早就对你心中所想了如指掌,太极纤细的双手握上了你早就硬邦邦的肉棒,随意套弄了几下便掀开自己松垮的单衣,露出下方未着寸缕的皮肤来。
这人,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