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苦真人那里出来之后杨澔便没能按捺得住,急急拉了云雷回落云院,一把将人按在了石凳上,“什么是本源妖力?会有什么问题?”
云雷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心神恍惚的样子,“本源妖力,就是我与生俱来的妖力,能够修复身体上的任何伤害,代价是……未来的寿命……”
“哪来这么邪性的妖力?!”杨澔一听就急了。
云雷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样子,“其实就是妖王告诉我的法子,打开了妖族护命的丹元,燃烧妖力和未来的生命护住当下的生命,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甚至在刺激得妖力澎湃到控制不住时,不待我生命终止便会妖性大发,压制住人性。”所以,它在妖族中都是禁术,除了历任的妖王,也没多少妖族知道了。
杨澔的手有些抖,攥着云雷的胳膊,指节都白了,“那不用了行不行?”
云雷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弯了弯嘴角像是在笑,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了,“不用,当时我就没命了啊。再说,本命丹元一旦打开,并非你想不用便可不用的,生死关头它会自动启用的,连师父的封印都封不住它啊。”
杨澔一把将人揽进怀中,声音在颤抖,一字一句咬牙,“我必不会再让你受伤!”既不能阻止那力量便不给他使用的机会吧。
默了片刻,云雷终是抬手环上了杨澔的腰,叹了口气将脸贴上了他的腰腹,“我尽量不受伤。”
青荇又上山来找云雷,带来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黎琴醒了。
被承天夺舍之后,黎琴便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青荇自觉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有义务照料他,便负起了照料之责。这两日已过,黎琴总算是醒了过来。
人是云雷带回来的,云雷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的。听青荇如此说了之后便与青荇一道下山去探望一番,自然,杨澔也是跟着的。
床榻上,黎琴面色苍白,仍是无力起身,见云雷到来便挣扎想起,云雷一手按在他身上,“无妨,你躺着便好。”
黎琴苦笑,“倒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雷摇头,“你无事便好。”
不熟,似乎也没什么话好说。寒暄两句,便开始了沉默。
黎琴咳了两声,忽然道:“云天师还需小心为好,那对我行夺舍之法之人似乎对正一门敌意颇深。”
要说这黎琴也算是道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被承天夺舍仍能保持内心一丝清明。
几日中,一丝神识坚守灵台与承天僵持不下,虽无法控制身体的主权,外界声音却是避不了他。
黎琴一边庆幸这承天用他的身体四处乱跑没有惊动龙虎山的人一边暗自留心承天的动向。无意中便听到那承天在四处打探正一门的消息,也不知是谁跟他说:正一门得天独厚,上至不苦真人下至弟子小辈个个灵力深厚,承天若想快速回复昔日状态,与其对那些杂鱼下手不若将目标放在正一门上。
“嚯,这是将我们当成羊圈里的羊任他随便宰割么?”杨澔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黎琴也不接他话茬,喘了两声,接着道:“你们最近小心为妙。承天此人不是善与之辈,难缠得很。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以前竟是从未听过这样一位名号。”又道,“听那说话之人似乎颇有看戏的兴致,也不知正一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