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顾成蹊的叶景言,眼底暗沉了两分。
……
离开小木屋,顾成蹊派人去收拾了丞相府和顾府,自己则陪着上官云等人进宫。
叶景言没有再进宫,因他身份不合适,尤其是他是梁国人,这一点早就曝光了。
不过正好,利用这个时间,他可以去做一点不让蹊蹊知道的事情。
顾成蹊对于老皇帝很膈应,尤其是在他死前做的那些事情。因此几次三番进皇宫,从没有一次想去拜祭他。
这次她陪着傅九香上官砚来到灵堂外面,却觉得有几分想进去看看的冲动。
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她站住了脚。
傅九香见她不走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因为什么。
她朝她微微一礼,便和上官砚相携走进去。
顾成蹊看着上官砚的背影,心下思索,难道他不在意之前老皇帝利用他的事情?走进去未免走的也太顺了吧?顺得她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难道说一根筋的人,容易忘事?所以什么都看得开?
可她怎么觉得上官潜意识里并没有这么看得开?否则他又怎么会对瑾帝的死如此不上心?要知道那是他的岳父。
顾成蹊回想了一下小言言对她爹的态度,要说叶景言觉得他自己的亲爹是仇人的话,那她爹简直就是他的在世恩人。
对她老爹好的程度,简直比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说对比一下,上官砚对傅九香的喜爱她是看在眼里的,整日整日如胶似漆举案齐眉。
况且上官也不是那种完全没心没肺的,该想得到的,通常他都能想得到,这样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会犯?
所以说,他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他已经没有把老皇帝当自己老丈人看待了。
这种情况下,他都能为九香忍下来,陪着她去拜祭……
顾成蹊摸着下巴,觉得自己是不是把他智商想得稍微有点高?
有人!
顾成蹊警惕心刚刚一闪,有人惊讶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成蹊,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顾成蹊不着痕迹放松下刚升起的警惕,转头看向并肩走过来的两兄弟,揉了揉额头,“老狐狸怎么样?”
走到她身边,傅无战解释道:“他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件事上面,丞相固然有错,但毕竟是父皇逼走他的,所以双方都有错。丞相过失稍微大一些,我罚了他半年俸禄。”
“为何?”顾成蹊微微皱眉,这件事明明错在老皇帝,怎么反而老狐狸过失更大?
“成蹊,你可有听过一句话?”傅无战凝重道。
“什么话?”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一个君王需要的,便是臣下的忠臣。这句话虽然有点过,但也是事实。真正君王需要的时候,臣就不能不死。这一次看似丞相被瑾帝逼走,但是何尝不是丞相的忠心已经不比当年了。
如果他对这件事视而不见,那么以后会有这样或者那样事情,因为在大臣们心里稍微觉得过重,便随意逃走。国法何在?规矩何有?
顾成蹊看向他,仔细想了一下,道:“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