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秋不急不缓道:“那是她们不明白,陛下只是选择了喜欢一个人而已,而且,陛下并没有因为晏贵妃荒废朝政,那么后宫的事,大臣就不应该多干涉。她们所谓的祸国殃民,在臣看来不尽然。古往今来,祸国殃民的美人,会致使皇上走上荒废朝政的道路。然而陛下宠幸晏贵妃,却没有荒废朝政,反而朝野上下日益生机勃勃,这就证明晏贵妃并没有祸害陛下,也证明了晏贵妃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德之人。”
女皇欣慰的点点头,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增添几分姿色,“还是婉儿的话深得朕心,沉儿时常劝朕以百姓为主,寻欢作乐之事,适度就好,朕何尝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陛下,她们也是为陛下好,所谓忠言逆耳。臣虽不赞同她们的话,但是还请陛下不要太过相信晏贵妃。陛下坐在这个位置上,时刻需要谨慎。”
“谨慎谨慎,难道朕连个交心的结发妻子也不能有吗?!”女皇愤而甩袖转身,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大弧度摇摆,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杨婉秋拱手道:“陛下,您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别的选择,臣知道您内心苦,但是情况确实非得如此不可。您若不保持清醒,将来一步踏错,可就要真的陷晏贵妃于不义了。”
“沉儿。”提起宿千羽,女皇稍微冷静一点了,细想一下,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所以,陛下,太过隐蔽的事情,还是您一个人知道为好,知道得太多,对于一个人说,未必是件好事。”杨婉秋继续进言道。
女皇忽然想杨婉秋现在的处境来,她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罢了,朕知道了。”
她转身,看向杨婉秋,问道:“婉儿,你反对朕册封沉儿为皇后吗?”
“不反对。”
“那你同意吗?”
杨婉秋闻言,惊得跪了下来,惶恐道:“陛下,臣不敢做陛下的主。”
女皇失笑,伸手扶起她,道:“婉儿,朕最恨你这一点,对朕忠心耿耿,但是总把君臣之别看得太重,朕也只有在出巡的时候,才能让你从君臣中脱离出来。”
杨婉秋垂首不敢言。
女皇道:“朕恕你无罪,你一定要说。”
“好吧。”杨婉秋应下,道:“臣,同意。”
“为何?”女皇见她同意地这么爽快,愣住了。
“因为这是陛下唯一一次动的真情,臣想看着陛下开心、幸福。”杨婉秋看着她的眼睛道,说完之后,像是想起什么来,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她,“陛下,臣越矩了。”
女皇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欣慰笑道:“婉儿,你能说出这句话来,朕很欣慰,很高兴,总算朕没有白把你当成妹妹疼一场。”
杨婉秋身躯微微一颤,道:“臣多谢陛下厚爱。”
……
从皇宫里出来,杨婉秋回想起刚才的话来,被自己恶心了一把,那话说得怎么跟有断袖之癖似的?
她才不断袖,她心里面还喜欢着人呢,只不过对方是不是对她有男女之情,她真的看不出来。
回到府里,她把跟女皇的谈话跟顾成蹊说了。
顾成蹊双手环胸,悠悠看着天空,道:“一个皇帝在太平盛世的位置坐久了就会想东想西,虽然这也不算是个太平盛世,但是相比其他国家来看,却是与世无争,国富兵强,就是城池少了点。若是城池再多一些,凤国绝对不止二等国家。”
杨婉秋听她的话,一头问号,这些虽然都是明面上的,但是……“主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女皇在和平的地方呆太久,忘记了自己本身坐的位置有多么的危险,妄想在短时间就能获得一份真挚的感情。”顾成蹊轻嗤一声,勾唇笑道:“那么她必定会付出代价。”
叶景言也不赞成女皇的做法,道:“从她看到宿千羽做的第一件事起,就是错的。她完全没有想过,如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