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小儿子在赌场被人设计,欠了三万两白银。而后便有人找上门来,想让我帮他们做事。”
钱扇扇道:“赌场的惯用伎俩,不稀奇,他们想让你做什么?”
金掌柜道:“那人说他们有上好的金器,想让我帮忙出手。”
钱扇扇挑眉,“这也不算大事,瞧你脸色白的。”
金掌柜抬头看着钱扇扇,满脸急切:“可是姑娘,那金器是官家的!”
他声音很小,像是怕别人听到。
钱扇扇敲了敲桌子,“你确定?”
金掌柜点头,“小的蒙老爷赏识,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多年了,就算官印被抹了,还是能看出来的。请姑娘救命啊!”
这明显是有人想借着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想拉他下水。原本金掌柜想着,如果是一两千两,他咬咬牙也就替那不孝子还了,可牵扯到官家买卖那是要掉脑袋,还连累主家的事。金掌柜不敢。
钱扇扇看金掌柜这般牙齿颤颤的样子,便知他是真的害怕。
她问:“是哪家赌场?放贷的是谁?”
金掌柜道:“是城北的那家赌场,小的打听过了,放贷的是住在柳树巷的胡大。”
钱扇扇笑了,“你打听的还挺清楚。”
金掌柜不免要表个忠心,“小的承蒙老爷照顾,娶妻生子,生活富足,总不能干些狼心狗肺的人干的事。”
钱扇扇点点头,“你照常和他们接触就是。我会让人去查。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金掌柜抬头一看,刚好一炷香见了底。
钱扇扇又道:“好好收拾一下你身上,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金掌柜忙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最后一个掌柜走了,钱扇扇让栗青把账本收了。
“放通风的地方吹吹,明日再看。”
栗青说了声好。
钱扇扇站起来伸了伸手臂,坐了好久,身上难受。
她活动完筋骨就走了出去,正看到门边的常遇,她便顺手叫道:“常遇哥哥,去帮我把刘叔叫过来吧!”
习武之人大都耳聪目明,尽管屋里金掌柜已经放低声音,两人还是听了个大概。
常遇快走着去叫了刘德。
周赫留在一边,见钱扇扇摸了摸肚子,问道:“姑娘饿了?”
钱扇扇道:“是饿了。”
周赫便有些不赞同:“姑娘中午都没吃什么。”
这话里便带了些埋怨,像是在责怪钱扇扇不按时吃饭。
钱扇扇可疑的瞥了他一眼,周赫忙收住话头,不再多说。
钱扇扇有心说几句,但想想金掌柜说的事,又没了兴致。
刘德很快过来,在路上他就听了常遇说了事情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