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谢时深冰冷的指腹触碰到鹿厌的颈侧,顿时让鹿厌想起被他吮吸的痕迹,蓦然间耳根一热,再也不阻拦他整理的动作。
等谢允漫靠上前后,鹿厌已经被打理好了,耳朵通红站在谢时深身旁,别扭地挠了下脖颈,生怕衣领遮不住身上痕迹。
谢允漫一副看穿所有的表情,意味深长说道:“看来是我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鹿厌慌张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赖床了。”
不过他刚说完,谢时深便回答谢允漫的话说:“知道就好。”
鹿厌:“......”
谢允漫不满哼了声,“若非担心你们,我才不要进明华居,这里一股狗粮味。”
话落,脚边的哈秋非常配合地吠了两声。
鹿厌耳廓红晕直接攀上脸颊,他很想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来,毕竟眼下无论说什么都像极狡辩。
谢时深偏头看了眼他两只通红的耳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后朝谢允漫问道:“既然关心完了,那是不是该走了?”
谢允漫一听这无情的逐客令,忍不住瞪他一眼,“见色忘妹的大哥!”
谢时深对此并不反驳,毕竟言之有理。
鹿厌见两人又要开始拌嘴,立即上前转移话题问:“小姐今日所谓何事来?”
谢允漫顶嘴的话被打断,她转头对鹿厌一笑,言简意赅说了今日的来意。
得知是来打听京中局势后,鹿厌诧异瞥了眼谢时深,未料他竟将太子之死随意告知,当真不怕吓着谢允漫吗?
可是转念一想,谢允漫能这般云淡风轻相告,猜测谢时深只说了太子身亡一事,并未告诉她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鹿厌暗自松了口气,虽不知谢时深接下来的计划,但能谢允漫掌握多一些消息,平日她也会多留几个心眼。
谢允漫突然说:“对了鹿哥,有一事忘记告诉你。”
她先是警惕巡视四周,接着压低声说:“那日见你淋雨回来后,我与承哥去了驿站,得知你被鹿凯欺负,承哥便派人跟踪鹿凯,原本想寻机揍他一顿,结果发现鹿凯突然病倒,一直在家鹿家躲着不出门。”
得知鹿凯病倒,鹿厌回想那日在驿站的交手,这人又没淋雨,怎的无缘无故病倒。
正当他为此感到疑惑时,身旁忽地听见一声冷笑。
鹿厌转眼看去,恰好捕捉到谢时深眼底的杀意,恍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那晚抵达城外时,自己曾和谢时深说起被欺负一事。
他不由怀疑鹿凯病倒和谢时深有关,又担心误会了谢时深惹人伤心,只好先向谢允漫打听,“你们何时发现鹿凯病的?”
谢允漫思索道:“就你离京翌日,承哥派人去鹿家蹲他,才得知鹿凯卧病在床。”
鹿厌倏地转头瞥向谢时深,一切了然于胸。
谢允漫接着说道:“虽然我们不能揍他,但我们发现一事。”
鹿厌将视线挪回,“何事?”
谢允漫皱眉说:“鹿凯似乎跑到鹿常毅面前告状了。”
鹿厌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这是鹿凯一惯的作风,他现在头疼的是谢时深竟暗中出手,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吗?
他朝谢时深投去目光,只见谢时深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谢时深看向鹿厌,语气淡淡道:“你这么好,他居然舍得欺负你。”
“就是就是。”谢允漫下意识附和,但又发觉这番话有些怪异,大哥怎的一股茶味,她神情凝重盯着谢时深质问,“你不是我大哥,你到底是谁?”
鹿厌道:“......他是世子。”
谢允漫冷哼了声说:“茶里茶气的,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