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被迫结束,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找到一些在当年杀戮中受伤病重之人。
牧青黎看不下去他们凄惨的模样,帮他们做了些事,或是农活,或是家务,又给他们留下一些钱财。
江作尘本来并不同意,拦下了替人忙碌的牧青黎,“你何苦帮他们做这些?”
“可他们腿脚不便,我能帮他们一些,就能让他们少一些辛苦。”牧青黎转头看他,轻声说道。
江作尘却是眉头紧蹙:“他们变成如此模样,也算咎由自取,就算这样,你也要帮他们吗?”
牧青黎一愣,忽地垂下头,抿了抿唇,低声道:“可……这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或许我也是有一份责任的。”
江作尘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他抓着牧青黎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冷硬的态度并未改变,低声问道:“那日,你同他做了什么?只是替他葬母吗?”
牧青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他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
两人僵持了许久,直到江作尘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都要做些什么?”
牧青黎抬起头,略感诧异,有些不解的看去。
江作尘解释道:“我是问你,要帮他们做些什么?”
牧青黎虽然不懂为何江作尘忽地松了口,却也面露欣喜:“我想帮他们打扫屋子,这个只要用除尘决就可以了。然后再帮他们打水浇一下农田……”
“你在屋里打扫,我去外面。”江作尘看了看外面的烈阳说道。说罢,他便拂袖离开屋子,朝着农田去了。
牧青黎愣愣地看着江作尘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打扫起屋子。
牧雪也很诧异,他想象不出江作尘干农活的样子,便好奇地朝外看去。
他以为江作尘会像寻常百姓那样,挑着担子打来水,浇灌在农田上。
可牧雪很快发现,是他想太多了……
江作尘只需掐指成诀,便能引来水源,均匀地洒在农田上。甚至因为水珠过于细腻,竟有一道彩虹浮现而出,让人们看了都惊呆了眼。
牧雪感到几分可惜。
牧青黎见此,掩唇轻笑出声。
江作尘注意到他的响动,投来视线,微微蹙眉:“笑什么?”
“师尊,您说我们像不像普通的夫妻?做家务、干农活,倒也有几分快活。”牧青黎歪头笑着说道。
江作尘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失了操纵的水像是下雨一样倾盆而落,浇了满地,飞溅起水花。
牧青黎疑惑看向江作尘,却见江作尘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
“莫要胡思乱想。”
“好——”
江作尘和牧青黎之前的亲密关系看得牧雪心脏发疼。
可与此同时,他又感觉到另一种情绪油然而生。
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像是醋和糖一起淋在心脏上,散发出的混合味道。
可牧雪还是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首先,就算这是一场由他自己创造的梦境,为何独独跳过了牧青黎替鬼修葬母的片段。而且,牧青黎显然在那时做了些什么,才不愿对江作尘言语。
其次,为何梦境中只有江作尘和牧青黎在一起的事情。就像上一次那样,当江作尘离开了牧青黎身边后,他便再难听见什么,梦境也会因此中断。
这到底是一场虚假的梦境,还是……谁人的回忆?
或许是牧雪如今的思绪清明了许多,他立刻发现了梦境中种种诡异之处。
在复杂的思考之下,他迅速地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也从床上坐起身,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