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覆盖在他胸口的血洞上。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何不医的声音颤抖,为他做了紧急处理后,又替他输送灵力。
“不必管我,锻剑要紧。”江作尘拍开何不医的手,眼神依旧平静,不顾满身血污,转身欲离。
“啊?!”
江作尘不理会他的质疑,御气朝着凌寒峰的方向离去。
何不医气得直跺脚,只好朝着他的背影大喊了声:“你给我好好养伤!否则这把剑你别想拿到!”
江作尘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似乎是同意了。
何不医眉头拧成一团,忽地想起一句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说法:最冷静的人往往是最疯狂的。他现在无比确信这个说法,骂骂咧咧地拿起桌子上的长剑,转身钻进药炉。
牧雪紧张地跟着江作尘回到了凌寒峰,见他回到屋内便开始打坐休养,在丹药和天地灵气的加持下,肉体上的伤很快便好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胸口一片狰狞的伤痕。
牧雪这才松了口气,却也没能完全放下心来。
“不知道少了一根肋骨,会对师尊产生什么影响……”他喃喃着,转着圈打量着正在打坐的江作尘,却也只能瞧见他额头的薄汗,不知是否是隐忍着疼痛。
此举对江作尘的消耗的确不小,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打算在宗门内暂时休养,不再四处奔波。
可就算待在宗门内,他也没闲着。他在自己院子的不远处修了一个新的小院,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更精致一些。他在院子里种上了梅花树,搬来了许多精美的家具和生活用品。修真之人并不注重睡眠,但他还是为屋子里添了一张最为柔软的床铺。
江作尘陆陆续续搬了许多东西进来,最终布置出一方温馨精致的小天地,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转头回到自己院子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住处是这么单调且无趣。
至少不能让人觉得此处无聊而不想留宿。江作尘这样想着,又把自己的院子也翻新了一遍,甚至将屋内摆设也换成了和新屋同样的模样。
除了布置新屋,江作尘也没忘记自己捡回来的三个徒弟。
如今他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便有了许多时间教导这三人。他偶尔会在试剑台上教予三人武学,虽然往往是他在一旁观看指导,或是同他们切磋对练,从未像教导牧青黎那样手把手的示范。
但在旁观的牧雪看来,江作尘能如此指导师兄师姐们武学,已经称得上耐心可靠了。
这日,江作尘结束了指导后,和往日一样要回到住处,却被承云喊住。
“师尊!”承云跑到江作尘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我看山上建了个新的小院子,是要住进来什么人啊?”
江作尘沉默片刻,本想不答,可他看到其余两个徒弟也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冷声说道:“嗯,是你们的师弟。”
“太好了!凌寒峰上又要多一个人了!”夕晞欣喜地喊道。
“师弟?”澹无为倒是一愣,他摸着下巴想了许久,眉头微微皱起。他是跟江作尘相处时间最多的人,自然也是知道得最多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江作尘始终在为了什么事情奔波,如今江作尘回归宗门,定是已经完成了这件事情,他也渐渐品出了一点其中的玄机。
但澹无为什么都没说,一是这件事对凌寒峰还是江作尘来说都是好事,二是他早已在凌寒峰习惯了当一条咸鱼,顺其自然没什么不好的。
“嗯。你们要记得,我曾经说的话。”江作尘负手而立,对上三人的目光,严肃地说道:“善待同门,不得有任何闪失。”
“当然记得!不用师尊你说,我们也会好好对待师弟的!”承云拍了拍胸口,十分自信。
“就是,好容易有个师弟,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夕晞也点头附和。
', '')('“师尊你就放心吧。”澹无为走上前来,一手一个,按住师弟师妹的肩膀,“我会管好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