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企图拔剑逃离,却不想廖闻死死抓住剑刃,哪怕自己的手掌被切割得四分五裂。
“别碰他。”
一道冰冷声音随着杀意而来,江作尘他手中长剑汇聚灵力猛地发出,将鬼修逼退数尺,同时揽着牧雪,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廖闻踉跄着后退,被刺中的地方有黑气盘旋,可那并非致命之处,没有止住周围厉鬼攻击的一丝一毫。
“凭什么……凭什么!”廖闻忽地崩溃地大喊道,他目眦欲裂,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牧雪。扭曲的执念化作恨意,凶狼般的目光恨不得将牧雪撕得粉碎,“我已无回头之路,若你不愿随我,那我便杀了你,再将你炼作鬼奴,与我永生!”
“事到如今,你还是顽固不化。”牧雪轻声叹气,摇了摇头。
“莫与他争论。”江作尘忽地开口说道,他一手覆在牧雪腰后,似是安抚,又似是传递着什么讯号,“杀了便是。”
“呵,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廖闻掐指成诀,竟是再度召出一批更加凶狠的厉鬼,阻挡在他的身前。与此同时,他伤患之处被煞气包裹,不见丝毫伤势影响。
就在双方再度陷入焦灼之时,竟见一熟悉身影从厉鬼之间钻出。
烛无烟不知为何满身狼藉,手臂从中间断开,悬挂在袖子上要掉未掉,紧靠着丝丝缕缕黑气相连,身上的伤更是不计其数。他身为鬼奴,不像厉鬼和廖闻那样,能够自行愈合伤势,必须使用廖闻的煞气才能恢复如初。
“刚刚他不在战场上?”牧雪面露惊讶,发现自己的确没有注意到烛无烟的踪迹。
“廖闻出现时,他便被引着离开了。”江作尘低声说道。
“是谁……”
廖闻和牧雪一样惊讶,他看向狼狈不堪的烛无烟,本就恼怒不堪的他更是暴怒而起。
“你去了何处!为何现在才出现!废物!”
“我……我跟一个臭小子干了一架!他莫名其妙只与我纠缠,却不出杀招!结果他把我引到偏僻之处,那儿竟是已有阵法埋伏,害我受了伤!”提起此事,烛无烟也是满脸怒容,气得牙痒痒。
话音未落,烛无烟口中的始作俑者便幽幽地从树林里走出,他眉眼间皆是得逞笑容,不慌不忙地掏出剑,加入众弟子的战局——正是将牧雪带回后同样不知踪迹的澹无为。
廖闻顺着烛无烟的目光瞥了一眼,怒意更甚,他看着烛无烟的目光渐渐变了,忽地发出一声冷笑:“居然会输给那种家伙,不过是为我所用的棋子,既然如此,留你又有何用?”
说罢,他非但没有替烛无烟疗伤,反而伸出手扣在了烛无烟的头顶。
烛无烟顿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猛地挣扎起来,目露惊恐。
“你!你怎能……!”
“你可别忘了,你,烛无烟,亦是我之仇人!”廖闻眼中迸发出血红色的凶光,嘴角笑意更加放肆。他猛地用力,竟是将烛无烟的身体,硬生生吸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啊啊啊啊——!”烛无烟发出一阵痛苦的咆哮,他仿佛被吸干了血液,力量渐渐流失,意识渐渐淡去,可疼痛却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间。若非他知晓自己已是死人,这般可怖的剧痛几乎会让他以为自己的身体要被撕碎成模糊的血肉。
可他早已丧命,如今不过是廖闻手中的养料,化作他身体的力量。
烛无烟的声音渐渐弱去,最终竟是只剩下一副半透明的躯壳,随着廖闻用力一捏,散作黑气飘散开来。
廖闻一手掩面,肩头微颤,发出低低笑声。
随后,他猛地施力,竟是搅动天顶风云,狂风四起。
周围的厉鬼竟是在狂风中变得扭曲,四肢颤动、膨胀,变成了从未见过的怪物模样!他们的利爪比寻常更快,轻易地将人刺穿,传出接连的惊呼和叫喊。
廖闻如癫如狂,仰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