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已经是第五天了。”
乐儒一面沉声说着,一面将食物摆放在桌子上面,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他送过来的饭菜花佚从来没有动过,若是之前的花佚一个月不沾五谷也无大碍,可现在的花佚不过是一介俗人,若非是有了十来年修仙的底子做依托,这五日滴水不沾估计也早就了了性命。
花佚嘴唇上起了一层白皮,脸色差到了极点,自从灵识被封后花佚本就未曾进过五谷,也不过是依着白曳时不时渡过的灵力吊着一口气,才显出那副与平常无异的样子来。
而此时的花佚气息微弱,他固执的就像是一块石头,乐儒也熟知他的性子,可是每日依旧端来饭食,摆上,然后一丝不动的撤下去。
如此便也过了五日了。
花佚冷笑道,“不过五日,没想到我这十年修行也不过如此。”
枉他花佚自诩天资聪颖,可没想到他花佚这十余年来的修行在白曳的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可以封了他的灵力,现下若是没了白曳,他花佚竟连这几日光景都支撑不过了。
修了十余年的仙,到头竟落了个饿死的场景,实在是笑话!
乐儒神色复杂的看了花佚一眼,知道对方是听不进劝的,他这个师弟向来偏执古怪,除了师尊的话是再听不进其他,而如今白曳却如此待他,一时心头天翻地覆后而勃然大怒,若这白曳再多停留几日,想必回来见着的说不定就是一具尸体了。
乐儒神色复杂的看着花佚,这两人几世纠葛也不知怎么是个头?
前生你缠着他,他几番避让,今世你放了手,他却偏生又动了情。
世人都言情思入骨,魔心便成,可这情却偏偏惹得人飞蛾扑火,欲罢不能,这世人皆百般赞颂的情爱旖旎,想来竟不知如此的磨人。
乐儒将饭食摆好,看见花佚仍旧如之前一般躺在床上,本想如之前一般退出去,见了这场景,却不知为什么停住了脚步,看着花佚鬼使神差的开口说道,
“师弟可曾听过任逸?”
花佚内心一动,慢慢坐起来狐疑的看着乐儒,“师兄知道此人?”
乐儒沉声答道,“自然知道,那可是我们真正的大师兄。”
花佚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他记得那全书老者曾经说过,昳阳派的大弟子任逸,入主魔宫,却最终在这天地间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花佚问道,“大师兄?那此人现在何处?”
乐儒听罢微微垂下头,低声说道,“世间现已没有任逸了。”
花佚古怪的看了乐儒一眼,乐儒此时提起任逸必定有他的用意,可花佚又不猜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颇为奇怪的看着乐儒。
乐儒抬眼看着花佚,这才开口说道,“任逸曾是昳阳派的大弟子,他天资聪颖,灵根通达,自昳阳派建派之初此人便伴于师尊左右,也可以说,他是师尊一手养大的。”
花佚听着不知为何脑中一痛,突然就浮现出之前自己曾见过的一副画面,那白曳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两人举止亲昵自然。
“师兄无端端的说这些作甚?”花佚抬起头看着乐儒,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
乐儒继续沉声说道,“任逸入主魔宫,最终成魔,师尊亲手结果了这孽缘,从今之后,五百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