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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凤心里明白,慕容复和司徒亮没错,就如同南傲天也曾想过让他们在密林自生自灭。
可是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深刻的认识到她和南傲天是一体的。
因为一体,所以不能原谅他们的袖手旁观,若是刚刚南傲天出什么事情,她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
人生匆匆百年,能得如此至情至圣之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是老天对她的眷顾,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碰上,她就自私一次又何妨?
“清凤……”司徒亮难得的一本正经的叫了一声,却突然停顿下来,看着冷然的清凤,无话可说。
他刚刚的袖手旁观已经没有立场再去关心清凤了,迟疑了良久,也终究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未曾再说。
而慕容复自始自终,都只是淡然的看着他们,只是目光扫过清凤面容的时候,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光芒。
“桥归桥,路归路,再见面,我不会手软,所以后会无期吧!”清凤淡淡的扔下这句话,就将脑袋钻在南傲天的怀里,不再看二人。
慕容复看着清凤的背影,忽然沉声说道:“若是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不会伤害你,报你相救之情。”
低沉的声音,在密林上空飘荡,低沉而有力。
远去的高大声音没有停下脚步,而那被拥在怀里的女人自始自终也没有抬头,衣袖飘飘,二人的身影已然远去。
司徒亮见此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声音沙哑道:“就此别过吧!”
面上一片沉色,心中滋味百陈,原本以为此次能抱得美人归,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了那个男人,居然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不甘心!
慕容复面色冷淡而严肃:“就此别过!”
微风吹起二人的衣角,猎猎舞动。
两人的实力相差无几,真的动手,不知道鹿死谁手,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虽然瞧这样子,已经到了密林外环,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危险。
还不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二人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清凤和南傲天离开的方向,半响之后,再相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已经是一片沉稳和威严,再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两人仰头,看了眼太阳所在的方向,辨别方向,顿时消失在密密的丛林中。
身后,微风阵阵,卷起一地的血腥之气,飘扬在这方天地之间。
…………
鬼王府
“小姐呢?”南傲天一脸喜色的去了清凤的院子,扑了一个空之后,脸色就显得不太好了。
这女人当日受了那一击,虽然没有伤及肺腑,可是也得好好的休息,休息呀,怎么总是乱跑?让他找不到人。
实在让他心啊!
“小姐,在凉亭陪芸娘老夫人用茶。”
南傲天一听,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半句话不说,就往后院去,那周身蔓延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鬼王府的下人见到南傲天这等神色,心里都了然:争宠又开始了,今儿个对象——芸娘老夫人。
想他们家王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英俊潇洒,冷静异常,可是一对上小姐的事情,那就是乱了套。
什么醋都吃,他们怀疑再这么下去,只怕这明都的天都要下酸雨了。
这不,一听到小姐和芸娘一起,又吃醋了。
难不成,人家小姐娘也不要,只要你!
众人从来没想到,冷清的人一旦动起情来,那才叫一个恐怖。
果然,后院的凉亭上两大美人,正悠闲的品着茶水,人美,茶好,落在众人的眼里,是怎么看,怎么美。
只是有人看了却觉得异常刺眼,眉头紧皱,满脸冷酷。
南傲天三步冲上前,一抱住清凤,就俯身,张口咬上那樱红的唇瓣,直接封住了清凤的唇: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就想的如此厉害了。
芸娘一见,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了,虽然她是挺惧怕南傲天那一身的冷酷之气的,可是清凤是她的女儿,这男人说亲就亲,说搂就搂,生冷不忌,啥时候,啥场合都不顾。
虽然说,她是人家的妾室,可是怎么说,清凤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如此呢?
当下就咬着唇,满脸气愤的说道:“鬼王,清凤可是好人家的女儿,你这般所为,让清凤何以面对世人?”
说罢,冷着一张脸,对着清凤喝道:“你还不到娘这边来!”
清凤揉了揉眉心:天,又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陪阎王爷喝了两次茶后,她这娘,这胆子大了,声音也大了,三天两头和南傲天为了这些细微的事情吵。
一头是娘,一头是心爱的人,这夹心饼干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前世,就听过男人处在老婆和老娘之间难为,没想到,她居然也尝了一次夹心饼干的滋味。
说真话,真他娘的难受。
不过,先安抚她这个最近脾气变得暴躁的娘吧,至于南傲天,等一下回房,牺牲点色相好好哄哄!
心下打定主意,就伸手推开南傲天,准备往芸娘身边靠去。
南傲天一见,那眉眼就竖起来了,反手,就要上前再将清凤搂住。
谁知道往日里弱不禁风的芸娘,居然抢先一步将清凤抓了过去,藏在身后,勇敢的对上南傲天。
“闪开!”南傲天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情十分不好,瞪着芸娘,冷声喝道。
要不是碍于清凤的面子,他早就将这个多事的女人赶出府去了,若不是她碍事,他哪里需要每日独守空房。
想想,南傲天就呕出一口血来,出密林回明国的那些日子多好,因为清凤受了伤,而段玉被摧毁了尸武士,也只好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