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保保见他这样,明知故问地说道:“白知府眼睛这是怎么了?”
白崇熹心中恼怒,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解释,“下官有眼疾。”
“正好,你先陪本官去旁听龙大人审案,我把秦游叫来给你看看,那小子可是华云峰的关门弟子。”
“什么?秦游…公子是华神医的弟子。”
白崇熹震惊。
他愣神这一下,耿保保已经迈步离开。
随后他的脸当即阴沉下来,给其他人一个使了一个眼色,快步追了上去。
……
秦源楼五楼。
秦政正老神在在的品茶。
“江南这边的茶叶就是要比中原那边的醇厚些!”
边上张嘴将嘴中的碎茶叶吐在地上,一脸的苦瓜相。
秦政瞪眼没好气道:“你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糟蹋好东西了。”
秦游咧嘴笑道:“你这茶叶苦不拉几的,等我有空,找人去福建路那边给你弄点大红袍来,那才是好东西。”
“你小子懂个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味道淡的茶叶和喝水有什么区别。”
“得,您老还说我山猪,依我看,您也差不多。”
秦游白了秦政一眼,手放在他带来的那一摞纸上。
秦政见状,也懒得和秦游掰扯,神情严肃地将秦游手下压着的东西抽了过来。
“阿寿,拿眼镜和放大镜来。”
他眼睛凑近看着纸上的内容,嘴上还不忘招呼一声。
阿寿闻言,急急忙忙去秦政的卧室把老花镜和放大镜拿来交到秦政手上。
秦政年纪一大,眼神就不好使。
所以秦游早些年就给其做了一副老花镜,后面又看不太清,又做了一个放大镜。
拿到这两样东西的秦政异常专注,一张又一张的查看。
想着他一时半会看不完。
秦游就招呼其福禄寿三人玩起了扑克。
不多时,钟九到来。
“太爷,耿保保带着白崇熹等人去县衙旁观江宁县县令龙炳审理李由告金光寺浦和侵占田地一案。”
秦政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吩咐了一声,“告诉常绩,让他盯紧好了。”
钟九应声离开。
秦游看向秦政,问道:“阿爷,那个李由是你救的吗?”
“嗯,他是撬动整个江南棋盘的重要一子,范自珍和吴孟就是因为他而死。”
“什么意思?”
秦游皱眉。
秦政边看边分心耐心为秦游解释,“李由手中握有金光寺的关键证据,范自珍和吴孟就是发现了这一点,还没有动手就出事了。”
“呃!!”
秦游错愕,“那您这不是把耿相送进了危险之中。”
秦政忽然抬头看向秦游,笑道:“有舍才有得。”
秦游不寒而栗,平白无故地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赵德柱的声音。
“公子,耿相请你去县衙一趟。”
秦游皱眉,这个时候耿保保叫他过去干嘛?
秦政脸色平和地说道:“你去一趟,顺便把江宁县的鱼鳞册、黄册以及近十年的税收都拿过来。”
秦游闻言,当即就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