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白之的双眼很快恢复清明。

“难得，我居然有看走眼的时候。”

凉半双把玩着自己的秀发，调笑道。

“凉半双！你为什么包庇妖族？”

白之此刻倒是冷静，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呵呵，你觉得人族与妖族，有什么区别？”

凉半双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起白之。

这让白之一时语塞，他知道的妖族信息，大多来自白之原来的记忆。

真让他说妖族与人族的区别，他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白之，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不说这些了，你可准备好了。”

凉半双眼中一阵深邃，随即转换了话题。

“动手吧。”

白之沉默一会，平静了下来，说道。

凉半双突然玩味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远处的藤曲蜘蛛，说道：

“你来动手。”

“凉半双——”

白之心中突然一股无名火起，融合的记忆在大脑中翻涌，一时间，白之突然拔剑，向着凉半双杀去。

可凉半双终究是金丹，只是随意打出一道灵气锁链，就将白之死死困住。

“就是这个表情，真好看！”

凉半双兴奋的看向白之，将鞭子扔向化作半人模样的藤曲蜘蛛。

“不要弄死，其他随意！”

“嘶嘶。”

人族模样的藤曲蜘蛛发出一声嘶鸣，脸上的八只漆黑眼球晃动，显然十分激动。

这些日子，它没少受到凉半双的压迫，此时有机会发泄，如何不让它兴奋？

“凉半双，有种你杀了我！不然日后，我一定让你后悔！”

白之怒吼一声，反而不再挣扎，眼中一股极度的仇视在酝酿。

啪——

啪——

鞭声响起，白之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仇视的看着凉半双，眼中满是杀意。

“继续！”

凉半双肆意的笑了起来，脸上满是病态的潮红。

“白之，尽情的恨我吧，怪就怪你的身份特殊。”

……

藤曲蜘蛛毕竟是筑基，下手哪里有凉半双狠毒。折磨一直到深夜，白之才因为伤势过重，昏迷过去。

白之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三日，若不是凉半双喂了一颗丹药，恐怕此时他早已死去。

感受着全身皮开肉绽，白之吸了口冷气，扫视起周围的环境。

漆黑幽暗，是军营地牢。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看着屋顶，他久久不语，心中却是万分紧张。想起地牢中自己的表现，白之有些莫名的恐惧。

不是因为害怕凉半双，而是他怀疑，原来的白之，很可能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