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也会巴巴地亲自开车跑出大老远,去接小洛回来。
他分明也是懂得当父亲的感觉的。
而同样是儿子,小洛是他的血脉,他的宝贝,要百般呵护才可以,文扬就是我出轨的物证,见一次脸就臭一次。
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忿忿,忍不住撑起身打电话给文扬:“文扬你过来吧。陆风今天不在家。”
“你不怕让他撞见麽?”儿子取笑我。
我摆出当爹的谱安慰他:“没关系,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麽样的。”
文扬来得很快,他总爱夸耀自己开车的技术有多麽好,又稳又快,可惜我这个当爹的还没机会体验过,想著就觉得很惆怅。
让佣人送点心和茶到房间,我这老人家就又爬回床上,在肚子上盖块毯子,捧著热茶喝,半躺著跟儿子说话。
“你在生病?”
“没有,就一点点热,我多喝点水就好了。”
“精神这麽不好……是不是那家夥又做什麽?”
“你别乱想,”我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他对我很好。”
“是吗?”文扬不太甘愿地,“那就好。要是有什麽事,记得来告诉我,我会为你讨公道。”
我失笑,用力搓了一下他的头:“傻瓜,有没弄清楚,你是儿子,我才是老爸。”
“我已经长大了。”
听连自己年纪一半都不到的孩子这麽说,我眼睛热了一下,抓紧他的手。
“文扬,爸爸这样……是不是让你很丢脸?”
“……”
“对不起。”
“……”
“让你为难……是爸爸不好。”
“……没关系。”
生父是个同性恋者,还在跟男人同居。这样的传言让他有多难受,我怎麽会不明白。
卓蓝的父亲已经不承认有过我这样的女婿,不止一次打电话来叫我别再带坏文扬。
他以後要继承卓家,他需要清白的家世,而不是一个被陆风搂在身边,几乎让这个城市里所有名流都认识了一遍也嘲笑了一遍的父亲。
我知道他一定恨过我,我让他那麽羞耻。但他终究还是像卓蓝,一心记著我。
两人红著眼睛对望,儿子伏下身,抱著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爸。”
“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我鼻子一酸,忙回抱住他的背:“我知道。”
他就是再长大,在我眼里也是摇篮里那个软软嫩嫩的婴儿,层层裹著,那麽脆弱,用张大的黑眼睛望著我,津津有味吮我的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