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土色:“付老先生,什么事惊动你大驾光临?”
付仲年指着老人大喊:“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他的生命!”
院长一叠连声答应着,亲自披上防护服进icu参加抢救去了。付仲年热锅上的蚂蚁般在走廊上转,转了两圈,正对上涂老太婆娑的泪眼:“阿仲。”
“阿姨,有什么话尽管说。”
老太太犹如风中残叶,摇摇欲坠,付仲年伸手搀住她,满脸写着关切。老太太抽抽鼻子,泣不成声地说:“阿仲,老头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他的心愿你可圆了他罢!”
付仲年心里咯噔一下。
海城的另一家医院里,裴飞烟听了沈永珍的话,额头一大滴汗滑落。命长的是赢家也没错,可付仲年都被诳得要去冥婚了,沈永珍还和他对着干,这不是反而刺激得事情进一步恶化吗?
她重新倒了杯水给沈永珍:“您先冷静一下。”
“小烟,我冷静不下来。”
沈永珍接过水胡乱放一边,握住裴飞烟的手,她如今把裴飞烟划进“自己人”范围里了,态度越来越软和。
裴飞烟任由她握着自己,只觉得那手干枯冰冷,没想到外表那么刚强的沈永珍如今虚弱胆怯到如此地步。在这件事上,她们是同一条船,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爸爸为什么那么无原则地忍让着涂璃一家,都是因为涂璃当年意外死亡,他心里觉得愧疚。想办法把他这个心结解开,他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了。”
沈永珍冷哼:“哼,涂璃那个贱人自取灭亡,如今还害得我承担后果!”
裴飞烟黑线道:“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她误会了沈永珍意思,沈永珍瞪大眼看她:“真的是自取灭亡,涂璃是自杀的。”
裴飞烟焦了,被天雷劈中那种焦。
她竭力回想着之前麻辣烫老板跟她说的涂璃和付仲年的过去,结结巴巴地说:“她、她不是出差路上回来遇到车祸,昏迷半个月之后才死的吗?”
不、不对!
既然麻辣烫老板是涂璃的叔叔……那么,他说的话就不一定可信了!
沈永珍眨眨眼睛,纳闷:“涂璃是遇到车祸没错,不过,昏迷半个月是什么意思?”
裴飞烟问:“那就是她没有昏迷?”
“涂璃和付仲年分手之后,心里还一直存着复合的希望,在我眼皮底下天天上演苦情戏。我那时候年轻火气旺,看着觉得讨厌就提出退婚。被两边大人联合镇压下来。后来随着相互了解,我和仲年慢慢地也能相处下去了,涂璃却找到了我。”
沈永珍慢慢地说出埋藏在心底一段尘封往事。
“她说她怀了仲年的孩子,让我和他分手。我火气噌的上来了,说好啊分手就分手。正准备回去跟仲年摊牌的时候,到底又舍不得。我一个哥们劝我让我相信仲年的为人,去调查一下涂璃看看她有没有说谎。我就去查了,你知道结果怎么样?涂璃她确实怀孕了,孩子却不是仲年的,是她公司一个主管的。那主管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不愿意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要仲年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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