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鼓励地看着他:“没关系,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的身体衰竭得很快,不符合常理,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吉米生怕他会拒绝自己,又急忙说道,“廖思邑也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会有人陪着你的。”
塞恩在听到廖思邑时眼神立即犀利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阿邑回来了?!”
又着急地站起来:“他回来干什么!”
“他又发病了。”
“不对不对,他……他这简直是胡闹。”
“塞恩?”吉米看他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将他抱住了。
“医生……”塞恩趴在他怀里,扬起脖子用下巴勾住他的肩膀,无声地喘息着,“你要是看到阿邑被送进注射室就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他。”
吉米看着从他宽的大衣服领口露出的光滑瘦弱的背脊,呼吸忍不住重了起来,想要推开他,却做不到。
“医生果然最无情了,吃完了就跑,跑了还不打算赔偿,你都吃了我那么多次了,答应我一件事都不愿意。”塞恩听到他厚重的呼吸声,隐隐一笑,主动脱离了他的怀抱。
“塞恩,你知道我不想……”吉米感受到空荡荡的胸口,心里既失落又煎熬,“你不能靠和我做爱活下去,你不能……”
“那医生要让我靠别人的精液活下去吗?”塞恩伸腿勾住吉米的腰,往他身上一跳,“医生要是帮我做这件事,我就把我身体衰竭的真正原因告诉医生。”
“要不然我就去找别人了。”
吉米托住他,终是不想看他在别人膝下承欢。虽然那么不愿意再与塞恩纠缠,但光是想到他在别人腰间摇晃着身体,吉米脑袋就要瞬间炸掉。
塞恩低头索吻,吉米叹息一声吻了上去:“如你所愿。”
吉米从答应塞恩后,一直在关注廖思邑医生的动态,很不寻常的是,在廖思邑办理入院手续后,他的主治医生换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没在医院见过,但据说很厉害的年轻医生。
这消息让他起了疑心。
先不说他们医院一对一的制度,作为一个医生,不可能随便将自己的病人转给一个不熟的年轻医生,而且还未通知患者家属。
有古怪。
紧接着的几天,廖思邑病房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吉米也没见他从病房里出来。
一个早晨,正在晨跑的吉米突然看见楼上廖思邑病房所在楼层的窗户边出现他们院的麻醉师,连忙跑去塞恩那儿想给他报信。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等待他的是空空如也的病房。
“嘭!”吉米将早上给塞恩带的已经被喝光牛奶砸向墙面。
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看见乱糟糟的床铺,内心愈发烦躁。
“吉米?”隔壁病房的医生闻声赶来,“你干嘛呢?”
吉米眼神瞟向床上,那医生一看,立即明白了。
“别急,我今天早上看他好像上了5楼,你去找找。”
吉米立马跑了出去直奔电梯处。
“谢谢了,下次我请你和你的病人吃饭!”
那医生看他急匆匆的模样,摇了摇头:“还是太单纯了,真是难得。”
吉米在电梯前狂按下键,可电梯就是停在22楼不动,时不等人,他放弃了电梯直接跑进楼梯间。
越靠近5楼,吉米的心越慌乱,5楼正是注射室,塞恩这么早趁他跑步时去那里干嘛。
打开注射室,又是空无一人,可就像是有什么在指引着他似的,他上前翻了翻准备台,发现了刚刚使用过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