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交易的达成，一阵失重感席卷甘棠全身。

眩晕过后，再次睁眼，甘棠发现自己正坐在街头，身上没有伤口，但衣衫褴褛，是一副流浪了很久的模样。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身体格外的无力疲软。

甘棠正有些不知所措，耳边便突然传来系统令人安心的讲解声。

“第一个世界的背景是末世，人类正在遭受核污染的危害。一部分人类都已经受到过量辐射去世，大多数幸存者目前在安全区生活，还有一部分受到辐射后觉醒的异能者，他们获得了进入有更强防护设施的地下城居住的资格，代价是为帝国的贵族们义务维持国家秩序，并调查核污染事件的真相。”

“安全区不是永远平安的，这里的人也随时可能受到影响——如果不知原因的核污染突破异能者设置的能量罩，继续扩散的话。”

“你的身份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孤儿，两天前，你和父母的居住地发生了辐射扩散，你的父母不幸遇难，你逃到了安全区。现在，你因为身份不明且疑似受到辐射而被安全区的居民排挤，你不能靠近住宅区，食物和水源都已耗尽。再过一天，你就会因为缺水而失去意识并死亡。”

“十五分钟后，目标人物所属的异能者组织会派遣他带队过来巡逻并发放物资。”

“建议宿主抓紧机会，让他开放自己的家属名额，带你去地下城。”

甘棠怀抱着一丝希望，“我有异能可以用吗？”

“目前没有。”

听到这句话，甘棠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嘴唇，才发现这里已经因为缺少水分而干枯泛白。

无力而疲惫的少年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他那被冷汗浸湿的黑发被拨开，因为主人无力分心打理，被潦草而倔强地别在耳后，露出白玉似的额头和耳朵，令他显出一种憔悴而病态的美丽。

甘棠无暇顾及自己的外貌，他正在尝试扶着路灯站起来。但很不幸，经过惊心动魄的奔逃后，要命的饥饿和干渴一刻不停地追赶着他、折磨着他，如同蚜虫啃噬一片将要枯死的叶。在一次次尝试后，甘棠最终还是跌坐回地上。

甘棠放弃了改变自己的姿势，他脱力地靠着路灯，一边等待着目标人物的到来，一边在脑海中和系统对话。

“要是我第一个世界就失败的话，你会不会不跟我合作了？”

系统安抚他，“我的承诺不会撕毁，这个世界失败，我会带你去下一个世界，直到我们成功。”

甘棠微微放下心来，侧头靠在路灯上，闭眼假寐。“

请注意，目标人物即将出现。”

听到系统提示，甘棠吃力地睁开眼，尽力挺直上半身，去望小路的尽头。

果然，猛兽嘶吼一般的引擎声渐进，远处房屋里的居民们肉眼可见地骚动起来。

从居民区延伸到密林深处的小路上出现一个黑影，只一晃神的功夫，便出现在眼前。

这时甘棠才发现，这是个骑着摩托，身姿英拔的高大男子。

男人看见路边瘫坐的甘棠，左手微拧，熄灭引擎，而后长腿一跨，自那重甲包裹的机车摩托上下来，半蹲在甘棠眼前。

“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回家去吗？这里不安全。”

“我……”甘棠甫一张口，便惊觉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得厉害，声带震动间，扁桃体也在发热作痛。

他清清嗓子，“我是从别的地方逃过来的，没有地方可住。”

甘棠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的覆面男子，轻轻恳求道：“你能……带我走吗？”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男人头戴兜帽，以黑布覆面，看不出具体的相貌，更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哂道，“地下城不需要多余的人。”然后便站身欲走。

甘棠用最后的力气攥住男人黑色的袍角。

“我是双性人，带我走，我可以做你的……”

男人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言，回过身来，似乎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甘棠长睫闪烁，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是真的……”

看到他主动避开了自己的视线，男人轻笑一声，拨开甘棠的手，毫不留情地翻身上车。

“回见，小男孩。”甘棠目送着他驱车离去。

引擎轰鸣间，扬起的沙尘挡住了越来越远的黑色身影。

直到烟尘散去，眼前又只剩下枯燥而熟悉的死物。远处的幸存者们都在为物资的抵达而歌颂欢呼，安全区爆发出远甚于过去的生机与希望。

甘棠不再抬头张望。他把头深深埋进膝盖，像一只蜷缩的弃猫。

“对不起，失败了，我们去下一个世界吧。”

系统温和的声音响起，“别灰心，再等等看。”

大约十分钟后，远处再次响起机车的低吼，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甘棠疲倦地抬头。

男人来时携带的黑色箱子已经不见了，那应该就是物资吧。

他会发好心给自己一份吗？

甘棠已经无力捉住乱飞的思绪，只能任由自己的大脑漫无边际地溢出一个个念头。

“上车。”

甘棠有些惊愕地望着男人。

男人没有下车，也没有看他，而是以一个有些散漫的姿势单脚撑着地，看向前方。这是……还有机会吗？

“磨蹭什么？动作快点。”

见甘棠没有动作，男人转过头来，有些不耐地催促。

甘棠有些委屈地眨眼，“我……没力气了。”“啧。”男人翻身下车，单臂扯起甘棠，像夹一个小包裹一样夹住甘棠，将他放在身前，带着他利落上车，然后发动引擎，向森林深处驶去。

甘棠窝在男人身前，腰椎放松地弯曲着，嵌入男人坚硬温热的怀抱，脑袋向右歪在男人的颈窝处。

缓了一会，他悄悄抬眼观察男人半晌，可惜脑袋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又泄气地闭眼休息。

他没注意到，自己挤在男人身前，轻轻的分量，小小的体型，有多么像一只嵌在大碗中的小碗；他更没注意到，自己抬眼观察男人时，露出了多么脆弱而信赖的神情。

黑白分明的眼那么清澈，细白的脖颈那么脆弱。

那是任何一个捕食者都拒绝不了的，猎物引颈就戮的姿态。

甘棠一开始只是闭眼休憩，自以为还有余力分出心神留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可是过了不久，不知是因为过于疲惫，还是终于获得了安全感，他竟然就这样歪在男人怀中陷入了深眠。

再次睁眼，他平躺在一片柔软之上。甘棠睁开眼，看见素净的天花板。

甘棠心知自己应该已经被带到了所谓的地下城。

在床上缓了一会神，甘棠彻底醒盹。他下意识地用手肘撑住床铺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恢复了洁净和活力，身上的衣物也不再是破破烂烂的布片，而是简便干净的服装。

甘棠不确定这里是不是男人自己的房间，毕竟这房间对于一个难得的觉醒者而言，实在是有些过于朴素简单了。

“系统……我是在哪？”

“这里是目标人物负责的审讯室。”

甘棠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提心吊胆地环顾四周。

在发现房间内并没有放置刑具，自己也并没有被锁链拷住后，甘棠这才松了一口气。

“醒了？”

甘棠回过头来，只见审讯室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带他回来的男人早已悄无声息地进了门，此刻正站定在床位，定定地看着自己。

甘棠心里一突，口中难以自抑地发出短促的惊叫，右手向后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左手捂住胸口，好像这样心脏就不会跳出来似的。

男人绝佳的视力让他没有错过甘棠骤缩的瞳孔。他望着甘棠脆弱的情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接着侧身在床尾坐下，高大的身躯将窄小轻便的床垫坐出一个明显的凹陷。

“吓到你了？抱歉。”

可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歉意。

甘棠抿了抿嘴，不敢轻易接话。

男人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是阿尔伯特，是亚述帝国丹达军区异能军营的上等兵。”

他看着甘梧柔和的脸庞和及肩的墨色头发，挑了挑入鬓的长眉。

“你是一个从东方过来的小难民？成年了吗？”

阿尔伯特此时已经脱下了护甲，仍穿着带甘棠回来时的黑袍服饰，但并没有戴兜帽与面罩，因而露出了和甘棠相似的深色头发与瞳孔，只有高耸的眉骨和鼻梁，与深邃的眼窝一同显示出他区别于甘棠的异国血统。

涉及身份问题，甘棠不敢乱说，他正有些犹豫，便听到系统在耳边提示，“你是来自东方的移民二代，你的父母是亚述帝国引进的科学人才。你们过去在帝国中部的珀根城生活，一周前你的父母死于过量核辐射，只剩下你独自逃难到丹达城的安全区。你上个月七号刚成年。”

甘棠连忙依葫芦画瓢说出自己的身世。

“是吗？”

阿尔伯特坐得近了些，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看不清结构的黑袍下探出，以惊人的速度掐住甘棠的下巴，往自己这边引了引。

甘棠躲闪不及，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仰，脸蛋却不由自主地被人拿捏着往前靠，清瘦的双颊竟然竟也被挤出两朵珍贵的婴儿肥。

阿尔伯特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说你是合法移民，证据呢？”

甘棠大脑当机，对着脑海中的系统颤颤巍巍道：“对哦，证据呢？”

系统若有若无地哼笑了一声。甘棠还来得及没判断出这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系统紧接着便为他想好了说辞：“辐射波动来得很突然，你逃难的时候只穿了这件衣服，带了一点干粮，怎么可能想得起来拿自己的身份证明？”

“珀根城已经沦陷，帝国也没有电子备案，且不说你的身份本来就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你一口咬死自己就是良民，他也没办法。”

阿尔伯特确实没办法，不过——

“为了保证基地安全，我要对你搜身。”

甘棠就着被拿捏住的姿态，仰着脸真诚提问：

“可是我的身体都已经清洁过了，你们还给我换了新衣服。你们不应该清楚我确实什么也没带吗？”

相比之前揪着衣角求人的姿态，倒是硬气了不少。

阿尔伯特同样真诚地回答：“还有一些部位，需要等你醒来才能检查。”

“什么？”

阿尔伯特用行动说明了需要检查什么。

他松开卡住甘棠两腮的手，一只手穿过甘棠胁下，像提溜小猫一样把甘棠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甘棠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男人单手抱住悬在空中，裤子被拉扯到胯骨之下，露出了两瓣白软的圆臀。

他小声惊呼着，一边用手揪住裤腰向上提，一边拼命地用脚尖去够地面。

“乖一点。”

阿尔伯特一手环抱住甘棠的腰身，还有余力向上颠了颠，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探向甘棠的软臀，五指微分，狎旎地揉弄起来。

甘棠正手忙脚乱，猝不及防被男人偷袭了敏感之处，一时间竟忘了挣扎，软了腰身，涨红着双颊攀住男人结实的大臂，两条腿扭捏地夹在一处。

阿尔伯特愉悦地弯起双眼，看起来难得的温和好说话。“这就对了，让阿尔伯特先生来看看你体内是否藏了东西。”

他稳稳拖住甘棠，带着他向床铺对面的书桌走去。

“撑住。”

阿尔伯特看出甘棠的大脑已然过载，贴心地引导着男孩将双手撑在桌面上，背对自己。

接着，他隔着薄薄的衣物在甘棠的背上落下细密的轻吻，一边满意地看到男孩敏感地颤抖，一边伸手将男孩的裤子褪至膝下。

“好乖。”

把男孩隐秘的部位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阿尔伯特蹲在男孩身前，正好得以平视男孩饱满的雪臀与柔软的腿缝。

“乖孩子，把腿张开，往前趴……对，就是这样，我要看到你的小逼。”

甘棠垂着头，紧闭双眼，白嫩丰腴的双腿微微分开，露出腿间羞怯紧闭的小穴。

阿尔伯特一只手握住甘棠的胯部，另一只手分开紧闭的蚌肉，伸出一根食指向紧窄的内部探去，同时坏心眼地舔吻着男孩粉白的臀肉。

“你太紧了。”

甘棠忍着羞意同男人解释：“我之前没做过，所以……”

阿尔伯特挑挑眉，笑道：“那么，我换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