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时不时瞟王霁月一样,保持她在自己的视线中。可今天王霁月简直是分外活泛,超级勤快,四处溜达,收拾整理。姜希婕越是觉得她搭理自己就越心慌,遂往她那头走去。正好王霁月也往这边走来,甚至还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呵!心里都乐开了花了吧!”爷爷的这句口头禅忽然浮现在她耳边,爷爷说这句话的样子也在眼前:每次他见几个孙辈得了什么宝贝一脸欢喜的样子,便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孩子们。乐开了花了吧!扑通扑通我都听见你心在那儿跳了!
她一边走,心跳却没有怎么加速—她太习惯这样安静的靠近因为正在忙所以也很安静的王霁月了。正走到王霁月身边的时候,球场那头传来惊呼。
王霁月闻声也扭头,往后一看,先看到一个网球拍,是一个朝她飞来的网球拍,是一个朝她高速飞来的网球拍,然后就是姜希婕的手。撞击的声音当然不是“咣”,自然也不是“噹”或者“啪”,是一声“呯”!也许是她骨头硬,也许是她那一刻整个手腕肌肉绷紧因此坚实无比。声音很响,吓着了一旁发呆的一群学姐。
姜希婕估计是想把王霁月推开自己挡住飞来的网球拍,于是左手护着王霁月右手当起了炮灰,结果球拍自然狠狠的撞在她的右手手腕上。这下她遂因公负伤,幸好该她干的也都干完了,“病假”也不是不可以休。但谁有心情想那些个,她疼得一下子就出了一脑门的汗。痛极之余,她还是很有形象的坐在了长椅上。但是她是真的被这一下疼的连腿都软了,坐下她就起不来了。
王霁月眼睁睁看见飞速飞来的网球拍被她用手挡开,然后这个人的眼眉五官全部因为疼而皱在一起,起身想去扶她,不过姜希婕却自己跌跌撞撞的坐到长椅上。“没事吧?!”“没事。。。没事。。。就是撞了一下。”王霁月掰开她捂着手腕的左手,被撞处已经红肿了起来,“还能动么?”“。。。唔。。。不能。”这也是知道说实话的,别说动手腕子,她现在整个手臂都不想动。
第二天,姜希婕俨然已经成了个独臂大侠,她的右手被吊了起来—虽然说并没骨折之类,可是校医总担心她骨裂了,让她回家去找医生看,她不乐意,说周末再说,你就先给我吊起来。王霁月很是不满,一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臭脸一个电话打回家里,当晚就有个骨科的老大夫过来了,带着药带着纱布,一个小时全部搞定,三角巾吊起来,然后对王霁月用苏州话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这是?”“周老先生是我们家的老朋友了,有什么事经常打个电话就能上门来看。他说你这伤不要紧,只需要记得敷药就好了。但是最开始这几天最好还是吊起来保住着。”于是姜希婕就吊着一只手,生活上各个方面都要依靠王霁月来照顾她。王霁月一方面觉得对不住她,心怀愧疚;另外一方面也觉得她的确是生活不便,居然和姜希婕的室友提出换床。姜希婕的室友不知道是一向嫉妒姜希婕看她不惯呢,还是少有的起了恻隐仁慈之心,一口答应,二话没有,嗖嗖嗖收拾东西滚另外一边去了,还帮着王霁月搬东西。
姜希婕固然是满心欢喜,又难免紧张—自从她起了爱慕之心,就未曾与王霁月如此“睡”的如此之近。要说原先在王家,那也是她在外间,王霁月在里间。终归不是如此只隔着一张床的距离。即便明知道那是要失去的,能多靠近一分,就是一分,无论如何也要那一分。
她巴不得王霁月明白她的心思,却也害怕王霁月明白之后可能的种种后果。
“起床了,懒鬼。”王霁月叫她,她才睁眼,居然天光大亮,她还迷迷糊糊全然不知,这深秋日子是越来越好睡了。王霁月却一早就去给她带了早餐回来。此刻便准备扶她起来吃饭。姜希婕觉得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