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月总是动来动去,姜希婕可能觉得怀中人太不安分,遂又抱的紧了,搞到王霁月几乎窝到了她怀里。本来将醒未醒还想再睡的她忽然感到颈口流过热泪,霎时惊醒,那还能有谁,王霁月这会搂着她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王霁月几乎每天不都要哭一场,便只是轻拍着王霁月的背,让她哭够了再往回哄。待得王霁月渐渐收住了哭,她想开口,却被人夺了先机,
“都怪你。招我干什么!”
照平时,这不反问一嘴是不行的了。可是现在不比平时,姜希婕只愿顺竿爬,爬到把对方逗得破涕为笑才好。“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不该招你的。以后再也不敢招你了。以后只能逗你笑,不能让你哭。”可王霁月也不是傻子啊,不是你随便哄哄就完了。“。。。你又知道你哪里招我了?你又知道了?”“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也不能不认错啊。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啊,我可是有这个觉悟的,”
她没编下去,倒不是因为词穷,而是王霁月忽然抱紧了她,紧紧的好像抱住了生命意义所在一样。
她一开始是很忐忑于和王霁月一起睡,毕竟王霁月这张床实在是有点小,两个人断然是不能滚来滚去只能依偎在一起。刚刚丧母的王霁月有时在梦中抽泣,她看到黑暗中抖动的肩头就心疼的不能自已,似乎那难过哀伤百倍加诸于她的心口。于是她每晚必坚持抱着王霁月睡,让她感到安全,感到有所依靠。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亲密,却也担心它会如朝露一般,转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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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三十八章
天寒地冻回家过节的时候,姜希婕颇不想走,但是至少现在来说,她的家在上海,一家人都要在上海团聚。她本来希望大伯和父亲会想要去王家吊丧,结果姜同禾在家过了两日就回南京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着急的。姜同悯倒是留在家里陪着女儿和老父,一副无心世事的样子。滞留广州许久,世人皆觉得这应该是他服软放弃抵抗的时候了。一家子人好好的,又何必分裂呢。可是等他到了家,反倒告诉老夫和一双儿女,他准备出国去考察了。
姜希婕以为父亲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想不到斗败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