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又在发什么呆?”姜希婕看着看着,一阵心酸,眼神落在了二人之间的桌面上,王霁月似有感应似的,转过头来,看见的是她一副哀凉的表情,以为她又想到什么旧日事觉得伤心,遂转过身去拉着她的手。
戏台子上,讲相声的正讲到精彩处,一时哄堂大笑。姜希婕心里千万情愫无从说起,只好对王霁月笑了笑,“没事。。。”
晚上回到家里,姜希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手掌随意放在沙发上,感受到面料经过经年累月的抚摸之后变得陈旧而舒适的质感,这质感就像曾几何时经历的岁月,静悄悄无人打扰的安静岁月,空落而寂寞的童年。无人打扰,便没有烦恼,生活纵使是上房揭瓦也显得平淡如水。而今有人打扰她,有无数的烦恼几乎把她缠绕至死,几乎把她活活淹没,她也觉得美好。或许就像她奶奶说的,人的本性啊,就是贱。要是不贱,倒也不那么好了。
楼上传来王婵月又亮又脆的声音,“姜姐姐,什么时候带我去玉清池{50}啊!我,”后半句没了,想必是被王霁月给摁了回去。姜希婕吊着嗓子喊回去,“那可是澡堂子!你可是不能去的!”“别人去的,我为什么就去不得?”调皮的王婵月居然挣脱了姐姐的控制,头发也没擦干就跑下来,“别人又是什么人?婵月想去玉清池,难道是想去研究解剖吗?庖丁解牛,活牛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块的肉。你也想体验体验?”
其实王婵月纯属好奇,她没见过公共澡堂是什么样子。虽然照她的说法,总觉得很脏才是—反正不卫生。但是那么多人在一起泡澡,怎么想怎么好玩—倒是看才好啊,还是不看好?别人都是恐惧尴尬的,只有她总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无视沉重而压抑的尴尬气氛,一窥究竟。姜希婕给她这么一堵,她倒也一时刹住了奇怪的好奇心。被姐姐抓了回来,乖乖的擦干头发早些去睡。即使是被王霁月塞回了房里,好奇宝宝依然在念叨,王霁月只好哄她,让她睡前好好想想传染病这回事,想出一个完整的在澡堂子里容易传播的疾病清单来,明天告诉她们。不等答案,啪的关上了门。
“你还不来?”王霁月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用轻柔的声音问楼下持续发呆的姜希婕,“嗯?哦。。。我有些累了。不太想洗澡。”姜希婕边说,边上楼。配上她懒洋洋的动作倒的确是显得疲乏。王霁月愣了愣,然后挑起眉毛道,“你若是不去,就别上床来。”说完转身便快步走到房间去。她俩自然是一同睡在姜希婕原来的房间,那间屋子离其中一间浴室也很近。王霁月跑回屋里,把门半掩着,躲在门后听姜希婕的反应。
姜希婕自然是一张大红脸僵在楼梯半道上。嫌弃也是被嫌弃了,话是这么说也没有错,但是为什么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