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你肯定是做梦了。快来吃饭。”姜希婕也就放弃,以为自己真是相思成痴—也是,来了广州她总觉得离王霁月很近,还差她的一封没写的信,没说的话,和几欲冲破胸膛化为现实的去找王霁月的冲动纠合在一起,如八字不合五行相克的体内真气,日日夜夜的折磨她。
姜希峻把大肚粥碗从食盒里拿出来递给姜希婕,劝她好好吃个早餐就去休息,不动声色的看了门口一眼。
呵。
王霁月饶是耳力好,听见那头吃早饭的声音才悄悄地推开病房的门蹑手蹑脚的出来。照常理,她可以走到门口去跟姜希婕笑着问声好,这样就会毁了姜希婕端在手里的那碗粥。她也可以一脸委屈和纠结的走到门口怯怯的问声好,唤姜希婕一声,这样估计不至于太过惊吓,断不至于摔了那个碗,兴许还能稍稍降低她俩碰面的尴尬程度。
但是王霁月毕竟是王霁月,她的美有好一部分就是来自于她灵魂里矜持的内隐与活泛的外放的纠缠对峙。曾有西子捧心,今有她王霁月徘徊门口,就不敢进。
她走出病房一个箭步跳到了姜家病房的门外左侧,靠着窗子。窗外是一棵四层楼高年纪不小的香樟,风一吹,四下安静竟然能听见树叶沙沙的响。往日里,王霁月觉得这样的森林低语最是宁神静气,哪知现在竟是毫无作用,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几乎震破耳膜。
不,她还没有准备好。她不知道要对姜希婕说什么,她甚至不能推测姜希婕现在到底怎么样想,更妄谈能把握一旦见面之后到来的种种后果。原来在对待人与情感的不确定性这件事上,姜希婕当时也是鼓起了巨大勇气的。
她王霁月自问从来不愿做冒险之事。若无□□成的把握,她宁愿畏缩不前。再加上这件东西万一还不想要,那便是十头牛也不能把她王大小姐拉上阵了。
此刻她心想大不了拖延到夏天回上海,浩蓬婚礼总是要见面的—若是那时给她发帖她反而不来,也就足可见得她对自己是了断了那不该有的念头的了。念及如此,给自己着懂啊借口的王霁月反倒心意笃定了,跨步从病房门口逃也似的走了。唯独有些不舍,余光瞟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姜希婕,背影如此瘦削。
你要千万保重,不论有没有我。
当她身影匆匆一过,姜希婕却好像感受到什么时候,猛一回头,可惜什么也没看见。那清晨的门口空落落的,寂寞的空气都显得稀薄。
“你看什么呢,姐?”这次姜希峻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