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是一声轻轻的咳嗽,两人一回头,正是姜希泽。姜希泽快步走过来拿走妹妹手里的东西,王霁月正想说那是买给姜颍的衣服,姜希泽就摆出一副正经说教的样子道:“霁月啊,我告诉你,我这个妹妹,最不正经。你可是要堤防着她一点,看牢了。要不然不知道哪天,”对王霁月使个眼色,“是吧。就是要管。现在除了你,没别人能管住她喽,这可都是要靠你了。”一通话说的笼统而富于暗示性,任由你怎么想都可以,把姜希婕给气的,甩起自己的提包就想抽他,然而这家伙脚底抹油,跑回家了。
“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姜希泽你给我等着!”王霁月站在原地看着她笑,“我又没怎么样,你干嘛。难道还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趁火打劫,居心不良的王霁月抱着手走到姜希婕身边,姜希婕表情甚是无奈,“你给我贼胆,我也没有贼心。”
这王霁月自然知道。但已经走到家门口,不好亲她,只好紧紧握了她的手,拉着她赶紧回家。
是夜,王霁月自然是照旧留宿姜家。她固执的要自己洗澡,担心两人共浴会情难自控—她总是想得太多,倒不是她自己多么娇羞纯情,而是担心两人耗时太久搞得别人来不及洗澡。所以她总是拒绝傅元瑛说你俩不如一起的提议。结果等她出来,看见刚刚洗完的姜希婕好像丝毫不怕冷更不畏惧感冒似的,趴在床上看书,被子滑下来一半,露出背来。
说她不是故意的才没人信。夜里两人隔着睡衣都觉得亲密非常,今晚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饶是这样的状态,她还有脑力和闲心想一想这般急色不应该是喝了鹿血之类才对吗—然而像是喝了鹿血的人反而该是她,她轻巧关上门,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姜希婕知道她来了,正像裹着被子转过身问她明天周末有什么安排没有,没想到王霁月什么话都不说,像之前很多个夜晚一样,或者说比那些夜晚都要直接,直接凑上来抱着她啃。
王霁月是可以很温柔,但是她的温柔是人人可见的,她的侵略是只有姜希婕体会得到的。王霁月像是急不可耐一样,未曾想过姜希婕的样子投射进自己眼里,融化自己心里,竟然是这样诱人,激发她无限的占有欲。
“唔。。。”姜希婕闷哼一声,王霁月又咬她的的下唇。
“疼。。。”
夜深,王霁月侧身对着窗户躺着,姜希婕从背后抱着她,时不时亲一口她的肩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她一边背,一边伸手去抚摸王霁月的耳廓,鬓角,王霁月闭着眼假寐,面有微红,听到她背这首《洞仙歌》,轻笑一声,伸出手与姜希婕交握,姜希婕也是一笑,靠在王霁月耳边轻声道:“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我曾一去经年,好在现在又回到这个地方了。”王霁月拉着姜希婕的手,轻轻一吻,对方怎肯示弱,毕竟今夜是她占上风,一扭头就吻到耳朵,虽是极痒,却叫人浑身一软,没力气和她抗衡。“原来冰肌玉骨。。。是这样滋味啊。”
探戈嘛,有些步看起来是有退有进,其实都是两人一起踏出。可现下两人心里想的都是来日方长,胜负殊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