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请大夫来打了退烧针。
她躺在病床上,心知傅仪恒今晚只怕是不会回来了,往后可能也不会回来了,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她发着烧,却还理性分析一番,知道对方在骗自己,然后对床前焦虑的她姐姐说,要是傅元亨来了,不见。
人人命中都有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只是时间问题。她恨自己傻,怎么就料不到傅仪恒迟早还会刺自己一剑?第二天问傅仪恒去了哪里,答,去北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76}这里推荐大家去读一读《零年》这本书。
不不,你们要去读《零年》,然后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冰冷。
第145章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年的第一天,显得阴风惨惨。好像真正的春天在1937年就划下了句号,从此虽花照开,叶照绿,春风从不失约,真正的春天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傅仪恒带着传闻中的夫婿一声不吭的去了北平见她父亲。王婵月随即病倒,除了她的姐姐她谁也不想见。她姐姐也不敢跟她说到傅仪恒,她那背后的伤口霍然肿了起来,往日发生的事像是□□放在心里,她还随时想要去按那个按钮。为此,她姐姐只能拉着她不让她按,最好让她遗忘还有那个按钮。
王霁月甚至没有后悔了,后悔有什么用呢她们都只能往前走。她亲眼看着妹妹被铭心刻骨的情感所摧毁,病中简直像个失了魂魄的人。可是那又如何?那是谁的错呢?她也不好瞎说,不能往任何一个方向煽风点火,只要王婵月一日不开口说到此事,那就纵容此事渐渐石沉大海。
王婵月的确是少言寡语多了,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交流也仅限于点头和“嗯”之类。这样的气氛下,人丁寥寥的新年过去了,姜希耀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了。他再度于前线负伤,又遭逢简直莫须有式的内斗牵连,主观客观都有了合适的理由回家养伤。一回家,他看见他父亲略显枯槁,父亲见了他更是唉声叹气,说:“连你都回来了,汤恩伯李天霞这样的东西却还在,前线如何不败?如此用人,国家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