饨的,也指望老婆拿自个儿当大爷看。”
明洛原是在纪氏那里听得些互敬的话,却是张姨娘才嚼烂了告诉她,她被塞了一脑门子治家御夫的手段,眼睁睁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出门子这一天,坐进轿子就全忘了,心跳的好似打鼓,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陆允武请了知客来办喜事,请了大厨来烧席,家里那十来个下人勉强支撑起一场婚礼,他牵着小娘子送进房门的时候,倒瞄过她一眼,大红衣裳盖头掩得密密实实的,是圆是扁都看不清,只知道那双手生的白。
到了喜房还不能挑开盖头,既是成王保的媒,那些个军户全来贺他,吃起酒来拿着坛子就上了,这几桌的菜,便不必精致,只管饱了就是,倒又另开了个院子,专放女家的亲戚。
几个出了嫁的姐姐也来贺,明潼抱了慧哥儿来了,郑衍却坐不定,席面没吃完,她就带着孩子走了,倒是明湘,坐在喜房里陪她,捏她的手,叫她不要怕,自小长到大,哪会不知明洛想的什么,见着房里无人了,悄声道:“生的英武。”
明洛吃了定心丸,等来的却是个满身酒气的大汉,掀了她的盖头,她脖子都仰酸了,才看见他的脸。
陆允武见他的小娘子这么仰着颈子,嘿嘿一笑,合卺酒也喝了,甜汤元子也吃了,这就得关门放帐子了。
陆允武心里乐开了花,亲妹变堂妹,总是差了一层的,他知道这是王妃没瞧中,不能配给亲妹妹,正好家里还有个堂妹,便作了这么一桩亲。
可就算是堂妹,颜家也是几代经营的,他算什么,看着发了财,可打明洛的嫁妆抬进来,就知道自个儿还是占了大便宜,下人嬷嬷进门来,打眼一看,就知道跟他买来的那些个天差地别。
这么一看,便想那堂妹是不是生的丑,若不是个丑的,也不至要嫁他,陆允武心里再美,也知道他年纪大了,小姑娘十六有余,十七未到,正是好花初开,他可要打着十岁呢。
若是王妃的亲妹妹,两个还相差仿佛,差个五六岁,配起来也相当,这一竿子支出这么远,他肚里作了最坏的打算,怕是个丑的。
哪知道盖头一挑,见着这么个小娘子,陆允武在成王露了一点意思的时候就知道了关窍,打完了仗,也有人叫着去乐一乐的,什么都倒了,脂肪户也不会关门,总有生意可作,只他忍的身上燥热,也咬住牙不去,到场上打一套拳再练一回刀剑,出了满身的汗,倒头就睡。
可有半年多没沾过肉滋味了,酒还没吃,只见她腮上红晕,他就两眼发直,就想着那帐子摇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还不住提醒自个儿,得放尊重些,别把这小姑娘吓坏了。
心里这么打算的,可等人走干净了,屋子里头只有两个人了,他站起来就放了帐子,转头一看,小娘子已经把身子都缩到床边去了。
他也觉得自个儿猴急了些,帐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睛一转,瞧见桌上摆的酒,拿了个杯子进来,问她要不要吃。
原是想把她哄得半醉,头一回成了事,第二回就不怕了,这么嫩,可不能由着性子来,哪知道她吃了一壶还不醉,脸上红了,眼睛却还亮,见他傻了眼,扑哧一声笑了:“甜水儿似的,我得喝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