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叫到朱穆空,他讪讪告退。游承静接着低头,穿线。看着不受丝毫影响,心情倍儿好。
洪礼清边喝咖啡边琢磨,从那一副含春的眉眼品出些许答案,溜达到人跟前。
他问:“有情况了?”
游承静头也不抬,“嗯哼?”
洪礼清眯眼,“是么?”
游承静装蒜:“是什么啊?”
洪礼清不吃这套,“围巾给谁织的?”
游承静说:“给狗。”
洪礼清捋着下头一截,虎口比划,五个手掌长,嚯一声,“五尺围巾,给你家狗。”
游承静嘴硬:“谁说围巾?我当被盖。”
洪礼清嗯声,“马上入夏了,雪橇犬也开始盖被了,讲究。”
钢针互碰,窸窣轻响,游承静不吭气,边勾毛线,边勾嘴角。
洪礼清看得心里清,啧啧称奇,“你小子,半年前的态度还是老鼠见着猫,为了躲人在公司办公室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又开始上赶着,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一下提及敏感词汇,“谁上赶着了?”游承静瞪眼,夺过来那截,“少打听我们gay的事,我自有分寸。”
洪礼清会意笑,靠在沙发:“行,真是出息了,当初巴结我给你汇报战况,现在你在这给我隐瞒军情。”
不就劳烦他盯个人,功劳比天大了。他笑:“哪有什么军情?我家大队长日理万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我值当给你汇报?”
正振振有词,抬眼向对方,突然想起唐璃的事,冷汗一冒。
洪礼清跟他眨眼:“到底是鸡毛蒜皮没得报,还是打情骂俏太嫌臊?”
游承静却没兴致说俏皮话了,心不在焉地织几下,左右一看,正好这会四下无人,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
他思来想去,把毛线收回,杵到他对面。
洪礼清看着他突然正襟危坐,“怎么?”
游承静犹豫道:“有个事,我纠结好久了,还是想跟你说一声。”
洪礼清看他一会,正色:“承静,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最近正在风口浪尖,出柜这事真不能急。”
游承静面红耳赤,“你说什么呢?不是这个,我想说你的事,也不是,是她的事,也不是,确实是你的事......”
洪礼清迷糊了,“什么我的你的他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唐璃姐的事!”
洪礼清一愣,哦一声。在沙发喝口咖啡,淡淡:“她什么事。”
游承静斟酌用语,省去看见仇旗的细节,向他一一复述来龙去脉。告知的过程,洪礼清把咖啡放在桌面,缓慢坐直身体。
他问:“多久前发现?”
游承静道:“就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