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道:“去账房拿钱吧,老规矩。”
“得咧,谢谢您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男人走后,金姐勾起南汀的下巴,“果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到我金姐的手上就别有其他的想法了,谁叫你这副皮囊这么美呢。眼泪擦擦,安心做我的摇钱树,否则别怪我金姐狠心了!待会儿会叫你帮你打扮打扮,跟你说说这边的规矩,明晚可就指望你了。”说罢还狠狠地掐了南汀的腰。
真如这金姐所说,不一会儿,南汀就被簇拥着到了一间装饰华丽的厢房。南汀看着那些侍女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耳边嗡嗡地响,沾着床就睡了。
天一亮,杜惟昏着脑袋就上山了,他把兔子出没的地方全部都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在温泉旁的石头上,坐了半日,那只傻兔子会不会再来撞石,而自己只要在这里等它回来就行了。再或者,自己像那日睡上一觉,醒来就看见那只笨兔子在温泉里洗澡。
等他下山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今晚是乞巧节,街上的人意料之中的多。小摊贩正在热情的叫卖,杜惟想,如果那个笨兔子在的话应该会被这些吸引吧,还有兔子灯,不知道会不会吓到那个胆小鬼。
满月楼今晚向全镇人开放,因为今年金姐推出了一个特别的展品,据说是多年未见过的绝色。台下坐满了翘首以待的形形□□的客人们,有一掷千金的富商,也有富有风雅的书生,甚至几家数得上名的小姐们也来看看所谓的绝色究竟如何。杜惟路过的满月楼门口的时候也被揽客的姑娘们推搡着进来了。只见满屋子的莺莺燕燕吵得人脑仁疼,正转身要走就看见一人从楼梯上被扶下来,只一眼就钉住了他的脚。这人正是南汀,身着白衣,未施粉黛,如瀑的青丝被一根白玉簪子挽起。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更显得楚楚动人。金姐看人还是很毒的,南汀姿容是清水出芙蓉似的纯净,刻意的修饰只会增添俗艳,素净些反倒是显出一份天生天养的出尘气韵。底下全然一片低低地抽气声,金姐站在台上很满意这种效果。而杜惟那一瞬间只想马上冲上去拉着南汀就跑,这样污浊的环境不适合他的兔子,那个只敢轻轻叫“念之”的兔子。
“各位客官,这就是今晚的主角了,大家觉得如何?”金姐放下南汀面前的纱帘,起身道。
“金姐,开个价吧。”
“对,开个价吧”
金姐不慌不忙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捧场,这价也由不得我开了。这样,咱们来个竞价,价高者得,如何?”
话音刚落,台下就叫嚷起来了。坐席中正有一中年男人,虽是布衣但贵气不凡,尤其是那锐利的眼神让人不得不防备起来。这也是全场最让杜惟忌惮的人而不敢贸然出手的原因。镇上突然来了这么个人,直觉告诉杜惟这绝对不简单。中年男人身边作小厮打扮的人道:“主子,从未见过有男子如此模样,怕是会招来祸端啊。”
“无妨,若连老夫都怕招祸,又遑论他们呢?你只管叫价,这副样貌我看着眼熟,只是好像年龄不对。”
“是,主子。”
这位中年男人的家资绝对敌得过在座的每个人,理所当然地取得了最终胜利。眼看着中年男子起身要上台了,一只袖箭破风而来,临耳之际被男人堪堪接下。一见箭头,大喝一声:“糊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