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锋怒喝一声,道:“陈冰!你不要再发疯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突然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脸上的表情瞬时顿住。
他隐忍地看了刘树义一眼,尽量降低声线,道:“树义,不早了,你快回房吧。”
刘树义僵硬地点头。
陈冰冲了出来,睡衣大开,露出大半的胸膛,她的脸上却是画着精致的妆容,因眼泪冲刷得像个阴森的面具。
她冲到刘树义面前顺手就是一大巴掌,喝到:“都是你这个没有用处的废物!早知道就把你送到刘家去!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说啊!就是因为你,你爸爸要出去找女人了!”
李国锋大怒,把刘树义扯到自己的背后,朝陈冰吼道:“你对孩子胡说什么!关她什么事情!”
回忆戛然而止。
刘树义不知不觉满面潮湿,对着美发屋里面的人做了一个口型,道“妈妈。”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仍是打着口型没发出声音,慢慢道:“再见。”
☆、季节变换2
刘树义整个人夹在一团混沌里面,时而干燥,时而潮热,时而几乎要窒息。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上潮热不已。
刘树义虚弱的睁开眼睛,喘着气,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鸣响不停的手机。
结果捞个空手,她撑起来去看,桌上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机还没拿回来呢。
都已经有耳鸣幻听了。
口渴得要命,她望了望窗户,窗帘后阴风阵阵,啪嗒啪嗒雨水激烈地打在玻璃上。
刘树义用右手撑着坐起来,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她歪在地上,觉得膝盖有些疼痛,可是这些比起脑子里针刺一般无法缓解的疼痛来比,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这种纯粹的皮肉之苦让她清醒了一点点。
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刘树义手脚并用地挪到客厅,还好地上都是毛毯,她动一下歇息一下。
这次边清清楚楚地响起了敲门声,并不重,敲了两下,再停了一下。
门外的人似乎很有礼貌,估计也不清楚门内到底有没有人。
在刘树义以为那人走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一道女声传进来:“总经理?你在吗?”
知道她这处住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便是杜黄裳,一位便是韦秘书。
韦秘书曾经过来帮她拿过东西。
刘树义欣喜不已,甚至有些激动,她张开嗓子尽全力喊了一声:“素素!”
嘶哑破落的嗓音,韦见素听见后登时有些紧张,急急敲了两下,问道:“总经理,你怎么了?还好吗?”
好不容易挣扎着打开门,刘树义倒向韦见素的怀里,韦见素一把紧紧抱住她,生怕她摔了下去。
刘树义虚弱的闭上眼睛,任由韦见素托着抱着她往里面带。
稍稍有些安心,素素的怀抱柔软极了,刘树义不由的真的睡了过去。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给她脱衣服,热热的毛巾在脸上身上擦拭着。
额头上敷上毛巾,韦见素半抱着树义,给她换上新了睡衣睡裤。
缓缓将她放下后,找了张薄毯紫盖在她的身上。
韦见素蹲在地上,仔细的描绘着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