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昌伸过手来,在她鼻子上点了点。
两个人顺着人群往前走。
人山人海的小巷里,段文昌将人护进怀里,四周环绕的人让他们两个的身体贴得紧紧的。
走了上十分钟,段文昌将人带进人稍微少些的小巷,刘树义好歹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段文昌朝前走去,道:“跟我来,树义。”
她跟着他的步伐,转进一条小巷,继而登上一幢三层楼房的楼顶,这里是一处平台。
刘树义从背后看着这修长的身影。
脱去西装革履的段文昌,身上带着独特的味道。
清冷的、索然无味的、孤寂的,就如暗夜深处诞生的影子。
水泥石的平台上,空旷一片,什么都没有。
段文昌走到边沿处,回过身来,道:“在这里看看。”
他也不怕脏,就这么坐在的石台的边沿。
刘树义走过去一看,还好,边沿下方还有水泥石板。
她挨着他的肩膀坐下,还是有些害怕。
段文昌伸手揽住她,道:“没事,有我在。”
他们一同看向下面人挤人的场面,前面的火光大盛,远远看去,高台上站着一排身上绑着大鼓的男人。
在侧面还有一张一人高大的铜锣,有人举着木棍作着准备的姿势。
刚才还跃跃想要去凑热闹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她更好奇段文昌怎么也在这里。
段文昌掰过她的脑袋,将额头顶在她的额头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近在咫尺,里面倒影着自己的脸庞。
段文昌突然觉得走点累。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总是急切地往前走,不停的,快步的,一定要走在别人的前面。
疲倦从未影响到他。
两天没有休息好,段文昌的眼角带着疲倦,刘树义的手指举起来,在他的眼周点了点。
段文昌将她的手指捉了下来,握在手里。
他的身体往后退了点,很想说,你跟韩宏分手,好不好。
他的疲倦跟焦急混合在一起,太难受。
然而,这不行。
他从不会去祈求任何人,绝对不可以,不能给别人机会踩在自己的头上。
他有能力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如此,段文昌缓缓笑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刘树义低下头,掰着手指,咀咀道:“哎,我....应该....快了吧。”
她看向下面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全都奔着一个方向。
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韩宏在人流中挤来挤去,找到一个跟刘树义身形相似衣服颜色也一样的女孩儿,喊道:“树义,刘树义!刘树义!”
他伸出手臂,抓住那人的胳膊,女孩儿本是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看到他,瞬间有些难言的紧张。
韩宏松开手,勉强笑道:“抱歉,认错人了。”
他继续朝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来斗。
每天最痛苦的无非两件事:1.无数次翻滚不想起床的时候。2.抬起手准备码字的前发呆发愣发傻的阶段。3.翻了下别人写的文章以及她们的数据,然后想喝农药、吃安眠药、上吊、跳楼、跳海、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