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许其实事情没他想得那么严重?
张思秦这么想着,连声高喊:“陈亦舒!陈亦舒!陈亦舒!陈……”
陈亦舒完全不理他,就算人追到他旁边了,他也不看一眼,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架势。张思秦顿时舌根发苦,好像比他想得还严重啊,这可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撬开的墙洞可不能就这么堵回去啊。
陈亦舒不理他,他也不能不出声,张思秦只好一路跟着解释:“陈亦舒,你是不是吓到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想着终于考完试可以解放了,很久没有见你了,就想去看看你再回宿舍来着,谁知道一见到你就睡过去了,可能看到你就安心了,我平时不这样的,你别生我气啊。哎你理我一下啊陈亦舒,我错了。你是不是还气我之前没跟你说一声就不去找你了啊,我是想去找你的,这不是要考试了嘛,我宿舍那几个牲口简直不是人啊,天天把我关在宿舍不让我出门,从睁眼开始做练习做到睡着,我最近都几乎没睡,在考场上都差点睡过去了,我真不是故意吓你的呀……”
陈亦舒突然停下来,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拦下辆出租车,走了。
张思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追到大马路上,眼看着人就这么绝尘而去,心塞塞的。
张思秦琢磨,他一没有陈亦舒的联系方式,二不知道他住哪,三他老爹给他买了今晚的机票,勒令他明早之前到家,算来算去,张思秦都只能老老实实往回走,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挺长的,张思秦这么久都看不到美好的画作,家里的画具还被收得一干二净,解馋都不让,他心痒得紧。
说短吧,也挺短的,他在网上打游戏的时候认识个大神,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他以多欺少、嘚瑟过度把人大神气个够呛,直接砍了他五道防火墙,黑进他的电脑,把他自己写的那些个小插件、小外挂全给删了个干净,然后血虐了他整整三天,他算是服气了。好好说人话之后,他发现大神脾气真是不错,换个角度,他非把对方电脑搞崩溃不可。聊得多了,两人许多理念意外相合,越聊越投机,张思秦一时冲动拜了个师父,好在师父很有料,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感觉。
两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开学前一天,张思秦在一水儿难以承受的眼泪珠子中挥手转身,潇洒离去。
他来回都只带了一个随身包,轻装简行自在得很,张思秦一进校门也不急着回宿舍,就直奔美术院去了。
陈亦舒不在,连他往日的画作都没留下一副,似乎是为了开学,杂物室一副刚被清理过的样子。张思秦不爽地踢乱一侧的画架,这才觉得舒心了些。左等右等陈亦舒都不来,张思秦只好退而求其次,去画廊解解馋。
还没正式开学,管画廊的老师都不在,张思秦大大咧咧地走进去,摸出他的特制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后馆的锁居然已经开了。
合着老师在啊?张思秦立刻收声,蹑手蹑脚地往里钻,打算看一看情况,只要有不对立刻就撤。
后馆的摆设基本没有变化,张思秦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没看见有人。
难道是老师忘了锁门?张思秦疑惑地走出去,他的脚步声在后馆木质的地板上‘哒哒’作响。后面散放的画堆里闻声忽然走出一个人,蓝色领带,白色衬衫,扎在黑色西装裤里,勾勒出比想象中厚实很多的身形,头发剪短后露出那人俊秀的脸,除了有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感外,好看得过分。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