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颜不置可否,她可能没有,但保不齐别人不会有。
一个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和一个由她们拥护才能上位的皇上,哪种带来的利益更大显而易见。
人心是这世上最难测的东西,尤其在为皇室“忍辱负重”多年之后,那份忠义到底还能剩下多少,谁也无法保证。
不过她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
“孙内相提了什么国策?”
“不知。”卫璋坐立难安,她们说起来是守护秘密的人,实则连秘密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屋中只有太祖、孙内相、两位皇夫和安国公……”
“皇夫什么也没说?”他们可都姓卫。
“没有。”卫璋苦笑,对皇夫而言,太祖永远是第一位,她不让提的,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别人提及。
哪怕那个别人曾经是他们最亲的家人。
“那就只剩下安国公了。”夏沁颜沉吟。
说起来传闻中这位安国公也算是太祖的皇夫之一,只是一直未曾得到名分,太祖故去后,他便削发遁入空门,此后再未露过面。
而他寄居的地方……
夏沁颜望向帐外,慈济寺吗?
“殿下真打
算去慈济寺?”洛溯端来一杯蜜水,小心的侍奉着夏沁颜喝下。
“其实那什么国策,殿下无需这般挂怀,既然已经找到了卫家,麒麟卫的踪迹肯定也能很快查清,不一定非要……”
不一定非要替太祖实现遗志才能接收那部分力量。
他看了眼车内其他人,咽下后半句话,“我瞧着卫家出仕的心很急切。”
有所求,自然能学会妥协。尤其在太祖成为过去式,太女才是真正未来主子的情况下,该听谁的话显而易见。
“那你可太小瞧太祖了。”夏沁颜含着蜜水,好一会才咽下,闻言笑了笑。
“孤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那半个麒麟卫。”
麒麟卫为什么声名赫赫、大部分人一听到这个词就充满敬畏?
因为它足够神秘,除了皇家,没人知道它内里到底包括了多少人,平时又集中在哪里。
它可能是你身边的小厮、宫人,也可能是走在路上擦肩而过的行人,它无处不在,又找不到踪影,岂能不害怕畏惧?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它强悍到恐怖的实力。
它唯二的两次出现,一是对外敌,二是对内乱,前者打得对方几乎灭族灭国,从此只能退居偏远一角,百年不敢再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