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景然孤苦伶仃地坐下来的时候,一个什么厚重的东西打在了她的肩背上。
她抓在手里一看,发现是一件厚厚的睡袍。
不用说,是墨修炎砸过来的。
墨修炎是真的砸,苏景然摸着被砸得发疼的肩背,说道:“不用三少好心,我不冷”
墨修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她一头一身的水,心头闪过柔软,却慵懒地斜靠在床头,看上去像是一只高贵的雄狮,并无动容。
而且,这只雄狮还没有穿衣服。
苏景然满脸的不自在,眼神都要无处放了,抬眸会是他冷漠的眼眸;平视,刚好与他的胸肌对齐
“我不想跟尸体同处一室。”墨修炎冷声开口,平淡声音里掩饰的是他的关切“尤其还是一具冻死的尸体。”
“你”苏景然开口想要反驳,但是一个字之后,身体却比嘴巴诚实“阿嚏,阿嚏阿嚏”
“吵死了!”墨修炎站起身来,从她手里抓过睡袍,砸在她的胸口上。
砸得她的胸口生疼,肩膀也生疼,肚子也是一抽一抽地疼。
墨修炎看着她甚为可观的胸口,有些看着吃不着的郁闷,目光却变得有一丝的灼热。
苏景然被他打疼了,又被他灼热的目光烤炽着,悲愤得无以复加,转身冲进了浴室。
等她处理完自己的异常状况回来时,大床上,墨修炎已经再次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苏景然拍了拍胸口,套着睡袍,斜靠在沙发上,又累又倦又冷地终于进入了梦乡。
当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照耀在房间里,苏景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胳膊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在一床暖和的绒毯里面
奇怪,昨晚睡着的时候,她在光秃秃的沙发上,除了身上的睡袍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现在她看了一眼床的位置,那里早已经没有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墨修炎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
绒毯?这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墨修炎一个人难道说,这绒毯是他给的?
但是苏景然想不到,他会不会那么好心。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来。
苏景然站起来打开门,一个女仆站在门口,恭谨地说道:“少奶奶,这是给你的衣服。”
苏景然伸手接过来,知道墨家这么豪奢的家族,也许是怕自己穿的衣服,丢了墨家的颜面,所以才会安排让人送合适的衣物来。
这样也好,解了苏景然的燃眉之急,不然苏景然真的只能在被窝里度过了。
但是伸手接过来的时候,一包东西掉了出来。
苏景然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包卫生用品!
她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这么私密的事情,除了她自己知道,也就只有墨修炎知道了——
难道说,这衣服和卫生用品都是他让人买的?
苏景然连耳根子都唰地一声红了。
这个男人,冷面冷心的,竟然也会好心好意地在这方面帮她吗?
苏景然没有时间想太多,这是她嫁入墨家的第一个早晨,还要下去见各位长辈们。
她飞快地到了客厅里,墨家一大家子人,坐得满满当当的,看得苏景然浑身不自在。
有墨老爷子和墨老夫人压阵,二伯母看到苏景然,轻哼了一声,毕竟是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