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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p>谁人天下作者:夜无眠r

第2节

徐子煦进到里间,环视一周,就灭了烛火和衣上床平躺着闭目调息。

黑暗的房间里十分寂静,一丁点响动都会显得格外清晰,然而,明明没有任何异动,他却突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他豁然睁眼,分明感觉头顶一团黑影,不由低喝:“谁?”刚想起身却被按住了身体,力道甚大竟让他动弹不得。

“呵呵!王爷倒是警觉。”不明意味的轻浅笑意淡淡扬起。

那圆润清雅的嗓音,华贵低沉中带着丝隐隐的迫人,不是楚翼又是谁!

徐子煦愕然瞪着眼睛看那不应该出现在床头的人,不由心中暗呼,这人是什么时候跟来的?居然完全没发觉?虽说内力被封对外界的感知相对减弱许多,但正因如此他即便闭目休憩,却是更为警戒,可这人竟然如此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床边!

依稀感觉楚翼另一只没有压住他的手轻轻一挥,室内再度亮起。

“六殿下这是做什么?”乍然亮起的烛光让徐子煦眼睛微眯了眯,克制着平缓的声线波纹不兴地问。

“朝阳王爷觉得的呢?”楚翼坐在床沿,弯腰俯下去,竟然是去闻嗅对方的头发!

“请六殿下放手。”徐子煦一退没退开,发尾已落在楚翼手里,脸色不由微微难看了些,对方这种举动,无疑又是另一种羞辱,语气也不禁冷了许多,微讽道,“还是说这就是殿下的待客之道?”

楚翼却毫不在意对方微愠的神色,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自若地鞠起一缕长长黑丝,性感低笑,答非所问道:“朝阳王爷的乌丝色泽醇厚,手感润滑,自有一股清香,倒是比之所谓的名门闺秀窈窕淑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面对如此轻佻明白的戏弄抵侮,徐子煦当下脸色一沉,豁然抽出自己的头发,伸手欲推开对方坐起身体,可对方却文风不动,心下不由更怒,冷道:“殿下这般羞辱本王是为何?”

“羞辱?”楚翼微微挑眉,浅浅微笑,“怎会?这是赞美之词啊!王爷不觉得么?”

徐子煦青筋微微浮现,怒斥:“你到底要做什么?何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既然王爷如此爽快,那么,若说本殿对王爷深有好感,王爷信是不信?”楚翼一脸轻佻惑人的笑容,竟得寸进尺地去抚触对方的脸颊,全然不顾对方瞬间冷凝的神色,顺着下巴的线条滑了下去,轻轻按在了那突起的喉结上。

只要那指头微微一偏,就可以划开颈动脉置他于死地。

人体多少穴脉是绝对不能落在敌人手里的,徐子煦自然明白这些忌讳,却是一开始他就失了先机。

面对楚翼这样的绝顶高手,谁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此刻功力尚未恢复,又是重伤在身,竟丝毫没有抵抗的机会。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毕竟要害被制,徐子煦没有乱动,只是凝声询问。

“呵!王爷这是迟钝还是天真呢……”楚翼低沉笑着贴近了他呢喃道,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对方颈侧,一股暧昧的气氛瞬时似有若无地散发开来。

“殿下说过以礼相待,难道现下要出尔反尔么!请殿下不要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徐子煦终于感觉出一丝古怪,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气息,冷了脸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阶下俘虏(3)

“身份?你知道本殿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楚翼没有退离,弯着腰近距离细细审视着对方的神态,两人的鼻息似有若无地交融着,他露出了丝危险的笑容。

徐子煦闭嘴不语,暗中握紧了拳头,额际隐隐有冷汗渗出。

楚翼轻按他喉结的手一路蜿蜒而下,隔衣轻轻抚过他的胸膛和腰侧,动作刻意悠缓轻柔,最后停留在腰腹侧,不轻不重地放着,略略煽情的动作带上了丝明显的亵意,清清楚楚看见对方因此而一瞬间流露的难以掩饰的惊异和抗拒,脸上笑意不由更深,显然很享受这股万事皆在掌控的优越感。

而徐子煦反倒沉静了下去,对方的另只手依然按在他心口处,既是威胁也是强制。

楚翼的笑容依然高贵优雅,在有些昏暗的烛光下竟带了丝魔性的色彩,微微转头在对方耳侧道:“将那高高在上的翔鹰射下来,折断其羽翼,让其臣服,永永远远,直到本殿腻了为止。”

他微笑着看着手下的人,轻轻柔柔道。

“怕殿下要失望了,本王永远不会是其中之一。”徐子煦同样微笑,却回得从容、高贵,而断然。

楚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优雅而笑:“是不是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嘛……”

他笑得愈发诡异,徐子煦感应到了危险,心下正暗暗警惕,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地冷睇着对方,沉声说:“殿下再不住手,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哦?”楚翼呵呵而笑,欺身上前,“本殿倒想看看王爷如何不客气法……”

内力被封,又是重伤之身,连反抗都显得无力,还能说此大话,倒也有趣。

楚翼盯着他,轻轻笑着,没有去点他穴道,毕竟有时候无关结局的反抗也是可以增加情趣的,让对手深切体会那种无力感也是乐趣之一。

这个男人,太过清傲,太过从容,让他有种狠狠摧残折毁的渴望,何况此次竟还逼得他不得不撤兵回国,想他楚翼自15岁闯荡以来何时受过如此窝囊气!

哼!这份耻辱,定要加倍奉还!

楚翼微微冷笑着不断靠近,眼底神情竟是愈发深沉诡异,更添几分狂肆冷酷,偏偏面上仍是一派温柔。

可这番情景谁都知道接下来的决不是什么好事,徐子煦却不再言语,也没有挣动,反而闭上了眼睛,额际的冷汗愈发多了。

楚翼挑了挑眼角,勾了勾唇角,轻轻一动作,只听裂帛声响起,白皙胸膛前的刺目鞭伤并没有怎么细心地包扎,不过是贴了沾有草药的纱布而已,在楚翼的撕扯下早已不知去了那里,尚未愈合的伤口也再度微微裂开,依稀有血丝渗出。

恶意地伸手轻轻擦过那条条鞭伤,引发那人又是一阵反射的细细颤抖。

对此楚翼却似乎更满意了,沉沉一笑,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心中暗忖着他会玩什么把戏,一边继续悠哉地用这种举动来轻薄对方。那凉薄的嘴角始终微微弯着,半是邪恶半是傲慢。

可偏偏随着楚翼动作的加剧,徐子煦却是完全沉寂了下去,不管对方如何对待,始终回以一片诡异的安静,只不过额际汗水出得更细密了些,看上去竟像是隐忍邀请的样子。

终于在楚翼欲进一步行动时,一直静止不动的人突然睁眼发难,楚翼只觉某道利芒从下方射出,几乎同时他飞身而起落于地上,而身后马上响起了瓷瓶碎裂的声音。

沉寂降临,对峙的气息霎时弥漫。

鲜血顺着指尖凭空落下,一滴又一滴,全被毛绒地毯吸收而去。

徐子煦抿紧了有些发白的嘴唇冷睇着对方。

楚翼静静直视那突袭之人,细看之下,根本没有发现武器,但他手臂确实在流血,若非他反应迅速及时闪开,恐怕此时伤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胸口了。

“你能使用气剑?”楚翼略略一想,就明白了,神态又恢复了一贯的华贵优雅。

徐子煦冷冷地盯着两步开外的人,撑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也不动。

“本殿倒还真小瞧了你。”楚翼玩味而笑。内力被封竟然还能自行冲开,而且寄出气剑。啧啧!

徐子煦不做任何解释,始终紧闭双唇,镇静自若,淡定如斯,脸色却越发苍白。

方才的发难全赖一击成功,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再出第二击却是决计不可能的了。气剑消耗的内力又极大,他本就还没有完全掌握,何况又是内伤在身,强行冲开楚翼注入他体内的那股内力就已让他伤上加伤。

徐子煦强压下胸腔的气血翻涌,咽下了喉头的腥甜,运功逼退了阵阵骚动,终于淡淡开口:“请殿下也回去休息吧,要不再被误伤了可就不好了。”

楚翼由于对方意料之外的突然举动,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世上能冲破他的内力自行解开被封内力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而这个人竟然可以做到,非但如此,还能伤到他,倒是完全出乎意料。楚翼一时倒也有些摸不清这人的底细了,心下不由戒备起来,面上却仍旧一派高雅悠然,也没有把一丝一毫的惊讶表现出来。

有挑战的人事物,一向最能得他喜欢。

这个朝阳第一王爷,也许……

楚翼微微靠近,仔细审视着对方,不遗漏一丝表情和细微的动作。

明明身上衣不蔽体,明明胸口还有那狰狞的鞭痕,明明发丝也是凌乱不齐的,从上到下从左往右,映在眼里怎么看都明明是一副绝对处于劣势的处境,可那人却偏偏让人觉得他还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

而这让楚翼愈发想去狠狠毁灭这份圣洁和高贵,让其臣服于自己。

徐子煦完全不知道楚翼所想,依然纹风不动,强压着体内流窜的紊乱气息,面容冷凝,看上去一派肃穆而沉静,似乎下一刻就会突然出击一般,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心中十分明白现在只有将对方震慑住进而逼退这一条路可走,若是对方不上当,他却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然而他终究不甘,视线不经意间接触到那人黑袍下隐现的状况,微微一愣,既而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不由神情微微一变。

夜无眠r

2009年01月07日傍晚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收藏~扭动~

☆、第三章极尽羞辱1

一直高度注意着他的楚翼自然也发觉了其神态间的微妙变化,自然更是清楚其中缘由,不禁唇角微微一勾,俊美的脸上融入了丝邪魅的玩味和恶意。

依然滴血的手臂,尚未疏解的欲望,明明应该是狼狈的样子,可由这个深沉莫测的六殿下表现出来,却依然华贵非常,神情自然从容,显得再大方不过。

楚翼悠悠笑着踏前一步,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王爷脸色为何如此苍白?”他全然不在乎对方的情绪,越是高傲,到头来不过越是遭罪,端详着对方异常的苍白,略一思索,欣然而笑,“看来王爷似乎伤势加重了啊!莫不是强行冲开遭到内力反噬的缘故?”

徐子煦没有回答,神色不变,但即使这样楚翼也已经知道自己猜测不假。

“如此一来,本殿更要留下好好照顾王爷了。”楚翼轻笑着走了近去,也不管流血的手臂就仿若无事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徐子煦肩背微微一缩脱离了他的手掌,同时足下一动就往床下而去,撑着硬是凝聚内力击出一掌,扫向楚翼胸口,成功让他侧身闪避。其实这一掌本是虚的,实的是后面紧接而来的一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再度被制。

他毕竟已经强撑过久。

楚翼动作无比迅捷,体力内力又都充沛,占尽了优势,闪身的同时就手指一动再度封住了对方的内力,并点了麻穴,一连串动作无比连贯,悠然立定后,微笑欣赏着对方遽然骤变的脸色。

“以免王爷再度不小心伤到你自己,就恕本殿无礼了。”楚翼一伸手,轻轻松松接住对方颓然倾倒的身体,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彬彬有礼道,凑过去暧昧地在对方耳侧吹了口热气,一脸邪气,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对方的反应。

“你——”徐子煦果然立马怒目而视,沉声喝斥,“放手!”

“呵呵!要本殿放手,莫非王爷喜欢睡在地上不成?”楚翼的故作姿态再度激怒了徐子煦,看着对方横眉怒目的样子他倒是得意而傲慢地一笑,根本不把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十分享受着对方的失控。

徐子煦也似乎发觉了这点,冷冷地收敛起了即将失控的情绪,伸手去推搂抱自己的人,可怜他被点麻穴,四肢绵软无力,连普通人都不如,哪里推得动分毫,又是气得差点失控。

楚翼看在眼里又是沉沉一笑,嘴里虽然调侃着,手下终是没有放手让对方跌个四脚朝天,反而把人抱了起来,轻轻放回了床上。

这么温柔的对待也不过是另一种别有意味的手段而已。

——变相的侮辱。

这点两人心里都清楚,徐子煦愤恨瞪视,所有努力到此为止功亏一篑,竟在这人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这方他还在苦思脱困之法,楚翼却已然欺身而上。

“你做什么?”徐子煦惊叫出声。

“呵呵!王爷还真是纯洁,本殿要做之事,王爷即便现在还不清楚,马上也会明白的。”楚翼抬眼瞅了瞅那人一闪而逝的惊慌,呵呵笑着,手往他背上一放就把他好不容易有些撑起的身体又按趴了回去,许是再度磨蹭到了鞭伤而听得他几不可闻的闷哼了声。

楚翼不待对方再言,手指已开始缓缓游走。

徐子煦一个惊愣,恍然了悟,忙奋力匍匐着想要朝前爬去,大声呵斥:“楚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楚翼轻轻笑了声,看着明显开始慌乱的堂堂静王,幽幽低语,伸手抓住了想要逃离的人,不费一丝一毫力气就把对方牢牢禁锢住了,毫不犹豫一举进攻。

半声惨叫响彻屋顶,接着再无声响,只有不断冒出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珍珠,晶莹剔透,一一滴落在绸被上。

不同于楚翼的沉醉满足,那人的神情毋庸置疑是痛苦的。

可是,那人明明痛苦着,屈辱着,却为何浑身上下依然散发出那股子无与伦比的清冷和坚毅,依旧是那么甘冽纯净的气息……

那是令人厌恶的平静。

“王爷这是何苦?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都可以大声说出来嘛!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呢?”楚翼的喑哑嗓音状似怜惜地响起,沙哑、低沉,而又带着深具优势的傲慢。

徐子煦没有反应,依然紧咬嘴唇,即便血肉模糊,额头脖颈处的青筋分明愤怒跳跃着。

楚翼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抬手将那人的牙齿掰了开来,将手伸了进去,果然不出所料立马就被死死咬住了,疼痛从指尖处传来。

楚翼微微弯下身,汗水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滴落在对方胸膛上,伤口处晕染开丝丝缕缕的血色花朵,散发出一股残酷的妖冶味道。

那人又是一阵细细颤抖,豁然睁眼紧紧攫住了楚翼黑沉魔魅的眸子,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和寂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一下子随之沉寂了下来,连此刻正进行着的也似乎不存在了般,至少不存在于那人那样清冽的一双眼眸里。

楚翼不为所动,对视着那双因痛苦却愈发美丽的眼睛,挪出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胸侧扶摇而上,滑过颈子,来到下巴处,一个施力一个扭转,听得嘎达一声脆响,牙关松了开来,那只被咬得有些凄惨的手指抽了回来。

楚翼波纹不兴优雅而笑,垂眼看了看自己流血的两根手指,缓缓摇了摇头,暗沉低哑的嗓音悠然响起,格外得魅惑而危险:“王爷真是热情,那本殿就不客气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又是暴风雨般的进攻。

徐子煦睁着眼睛冷冷盯着他,渐渐地脸上一丝表情也无,连痛苦的神情都不见了,唯一有的只是冰冷和苍白。

楚翼视线轻轻柔柔地落在对方身上,高贵从容的神情依旧,半是深思半是莫测,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极尽羞辱2

徐子煦只是一径的隐忍,紧抓被单的双手,骨节突出,青筋暴起,更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楚翼始终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不肯放过其一丝一毫变化。

这个朝阳第一王爷,第一才子,在他身下承欢!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这个备受世人称赞爱戴的静王,尽管已经屈居劣势,□□加身,却始终都没有失态!为何在这种境遇下他还能保持那份天地不动的清冷坚毅!

那双眼睛……

竟然,折不下他的羽翼……

楚翼低垂的眼眸暗光浮动,愈发仔细地观察着身下之人神态间任何一丝微妙变化,企图找到些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样冷冽清澈的目光里,没有惊慌,没有痛苦,更没有害怕,只有沉静。

可怕的沉静。

随着加诸其身的痛苦的加剧而愈发沉静。

在这样倔强镇定而冰冷的目光下,楚翼一直挂在唇角的那缕淡淡的笑意和高傲,终于微微收敛了,居高临下看着身下之人,那从头到尾都诉说着狼狈凄惨却傲然不屈的神态,不由微微冷笑着更加发起狠来,眼神愈发深沉。

徐子煦的眼睛始终对着这个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苍白的面容一派平静。

剧烈的疼痛,从一开始就撕扯着他的身体和魂魄,无时无刻都在痛苦着,无尽得痛苦着,渐渐地感官都变得麻木,唯一清晰的就是那难以言喻的噬骨剧痛,头在痛,胸在痛,到处都在痛,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了。

但除了第一声毫无防备下的惨叫后,他再也没哼出声过。

即使下巴被卸,没有牙关可咬,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一丝疑似痛苦的□□,反而愈来愈冷静清醒,心中清楚只要他的精神不崩溃,那么这个男人就不算是胜利。

而他已经看出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完美高傲的笑容,有了龟裂的痕迹。

所以,这一回合,其实他也没有输。

直到徐子煦最终昏厥过去,楚翼依然没能看见他想要的——

那人的失态。

楚翼冷冷抿着唇角,施施然直起身,黑袍下摆一扬飘然落下,浑身上下依然衣冠楚楚。是那丰神俊朗、优雅华贵的六殿下。

反观那人,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披散着,倾泻在白色被褥上,有几缕垂到了胸前,也沾染上了血污,触目所及,惨不忍睹。

可即便这样,昏迷之人清俊惨白的面容依然有些倔强得让人痛恨。

楚翼淡淡看着昏厥过去的人,嘴角微微一勾。

呵呵!也罢,如果这么容易就屈服了,那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是么?

他拉过被子随手盖在对方身上,旋身走了出去。

等徐子煦再度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一夜一天后了。

醒来时房间里亮着烛光,却很安静,也没有人在。环顾四周,房间也还是原先那个。

低头一看发现单衣好好地穿着,之前因镣铐而磨破的手腕脚踝也已经上过了药,连下嘴唇都敷过了,胸前的伤口也明显仔细处理过了,不再那么火辣得疼痛,反而有点清凉的感觉,掀开衣服看了看整个胸膛都用布巾缠了个严实。

试探着运了运功,发觉内力依然被封着,可奇怪的是胸腔间并没有之前那种疼痛气闷之感,反而有一种舒畅的感觉,竟然像是有人帮他调息过了。

怀着淡淡的疑问,他动了动想起身,结果才一动就牵扯到后方那个尴尬私密的地方,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一个怔愣,昏迷前的记忆豁然涌上——

徐子煦怒得不由微微发抖,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交错,惊异愤怒、尴尬反胃,多种情绪变换交替,神情一时古怪至极。

二十八年来,他一向洁身自好、自律甚严,不要说和男人,就是女人,他也只和自己的王妃欢好过而已,连侍妾什么的都从不曾有过,今日却得如此屈辱,被一个同性别的男人给……

男人竟然真的可以对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那么恶心的事……

他不是没听过所谓的男风,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决计不能接受的!

何况朝阳国本就十分注重礼仪伦常,男子间的事是被唾弃杜绝的,若真有这种嗜好的也根本端不上台面,不过都在私下里搞,若被发现的话身败名裂是常有的,严重些还会出人命。

徐子煦本身对这种事也只采取漠视态度,偶尔听见坊间的传闻也不过淡漠视之,既不嘲笑反对,当然更不会赞成,而他身边也从没有过这种事。

纵然可能有些达官显贵好这一口的,自然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让这位以正派严己出名的王爷知道,瞒都来不及,所以可以说,徐子煦对这方面真的是不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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