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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p>谁人天下作者:夜无眠r

第19节

黑暗顿时笼罩,震耳欲聋中,对周围的感应降至最低,只有手中传来的温度,告知自己同伴们还在身边,这大概就是唯一的安慰。

等一切终于平息,周遭归于静谧时,三人耳中听见的依旧是狂风肆虐声,周围仍然一片黑暗,洞口被积雪岩石堵住了。

寒邪发出两掌,打开了岩石,只听它滚落时撞击岩壁的声音一路远去,片刻便悄无声息。

他走到洞口,往下一望,顿时愣住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岩壁上原先的突石,被高速滚来下的巨型岩石给磨平了,没了立足点,这下想平安着地,显然愈发困难。

楚翼淡淡启口:“看来我们要么只有在天黑前到达山脚,要么从现在开始就得做好饿肚子的准备了。”

“嗯?”

“刚才岩石滚落时,包袱被开了一道口子,指向磁盘和食物都掉了。”

寒邪一抚额,不由□□:“早知道中午时就不省下来,直接全部填肚子算了……”

“你们有没有受伤?”徐子煦往边上挪了挪,脱离了楚翼的怀抱。

“还好。”

“我也还好。”

“风雪看似一时半会停不了,你们看是要等还是继续前行?”

食物虽然没了,但只要有水,他们练武之人撑个一两天不是问题,而雪山上别的没有,最不缺的便是水。

何况已经发生了一次雪崩,难保等会儿不会再来一次,于是三人挨个坐了,等风雪变小,正好也喘口气,体力能恢复多少便是多少,顺便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倒也相谈甚欢。

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使心中清楚形势不利,却也没有乱了阵脚,犹然泰然自若。

原以为这一等可能就得等到明天,不料没多久外面重又归于宁静,天色还早。

没有风雪的话,雪崩的几率就小很多,三人抓紧时间,继续下山。

可道路才被肆虐过,偶有的几块突石,都有所松动,一踏上去就骨碌碌滚了下去,害得他们几度踩空,幸好还有匕首和利剑作为后应,才不致跟石子一块下去作伴。

有时岩壁土质比较松软,一剑下去却承受不了人体重量,泥石簌簌掉落,又是一番险象环生。

三人互相扶持,多次千钧一发之际亏得他人及时援手,望着脚下泥雪飞落三千尺,再怎么淡定如斯,心头也不免阵阵发毛。

大自然的力量,总是带着压倒性的优势。再如何呼风唤雨、权倾一时的人,在它们面前,不过沧海一粟,连尘埃都不及。

又是金乌西沉时分,他们行进速度却极其缓慢,从所在方位垂首一眼望下去,黑沉沉一片,望不到尽头。

到现在他们已具是身心俱疲,止步商量着找个地方过夜,就在此时,变故陡生,徐子煦失足坠落。

楚翼几乎同一时刻不假思索从山壁上抽出软剑,跟着纵身飞下,头顶隐约传来寒邪的叫唤,被风声吹得支离破碎,顷刻便归于虚无。

寒邪独自一人挂在山壁上,山间自己响彻云霄的回音过后,周围一片沉重的静谧。

那两人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前还会有一更。

☆、第二十四章患难与共(2)

飞速下坠中,徐子煦只觉耳膜生疼,胸口心跳飞快,几乎要冲出喉咙口,一瞬间仿若有时间回溯的错觉。

微微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记起寒邪说过的话,然而如果命都没了,有手还有什么意义?可身边并没武器,连匕首都没有,却又如何止住下落之势?靠这双无力的手来抓住岩石,恐怕即便废了,也于事无补吧……

他暗自一叹,忽觉异样,豁然抬头,微眯眼眸,迷蒙不清的视野里,依稀可见上方一抹黑影急速跃下,下坠速度竟比他还快上了几分。

徐子煦心中了然,神情却异常平静,只是目光始终追随着这抹黑影。

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不一会,楚翼已下降到与他齐平的角度:“抱紧我。”

他的声音不低,但在急速风声中,根本听不真切,徐子煦看着他翕合的唇瓣才大概猜测出他的意思。

楚翼一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却小心地避开了他的双手,使力往自己怀里带,其用力程度几乎让徐子煦觉得腰会被他就这么箍断,一手用软剑狠狠刺入岩壁,下滑一段后下坠之势渐缓,火星四溅中,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才停一会,还未曾松口气,头上泥石细细簌簌滚落,越滚越多,撒了他们一头一脸。

看来地质不够硬实,竟支撑不了他们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软剑摇摇欲坠着,渐渐有滑出岩壁的迹象。

楚翼神色一凛,举目四顾,快速找寻着可以落脚的地方,可四周没有天然的洞穴,也没有一小方可供暂时立足的平台,更没有树枝什么的,除了老方法自己在岩壁上开出一个洞来容身,居然别无他法。

不知是谁的汗水滴落,气氛沉重中又添几分压迫的紧张感。

软剑又滑出寸许,两人吊在半空中的身体也跟着滑了寸许,照此下去,大大不妙。

一个生还,总比双双亡命好。

徐子煦几不可闻地一叹,想开口,楚翼却先一步道:“别说话。”回头看着怀中神色淡然自若的男子,微微一笑,“因为我不会听。”不容辩驳。

徐子煦默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其实不知怎地,适才他失足下坠时,并没多么惊慌,似乎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人会不顾一切地追来。

可当事实果真如此时,他却觉得一时百味杂陈,心口好似被压了什么东西,沉甸甸地,有些闷,有些揪,又有些无奈,说不清道不明。

两人静静对视中,似乎从对方眼里看到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又似乎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想象。

这一刻,对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望着对方?在这生死关头。

他们之间关系复杂,不是主仆,不是朋友,也不是单纯的敌人或仇人,却无疑都将对方视为一名对手,有着相似的理念,却也有着相对的立场。

回忆过去种种,思绪纷杂,有过算计,和阴谋,也有过合作和默契,却始终不存在信任。

难道现在却要同生共死吗?

就在这股无言的宁静中,软剑终于脱出岩壁,两人一下子再度急速坠落。

楚翼奋力试图以软剑再度插入岩壁,但由于内力不继,始终插不深,坠落速度只是略有减缓,剑身与石壁摩擦时产生的高热,传递到剑柄,轻度灼伤了手掌,冷汗滑落中,他只是一径咬牙隐忍。

徐子煦伸出双手,轻轻贴在他胸口。

楚翼忽觉心口一股暖流持续涌入,连绵不断,积郁在胸的沉闷之气一扫而空,瞬间通畅无比,垂眸看了看怀中的人,荡起抹温柔的笑容,内劲一吐,软剑忽而坚硬无比泛出幽冷森芒,终于再度深深入了岩壁。

“可以了。”止住跌势后,楚翼轻声道。

徐子煦撤了内力,环顾四周:“那边有个洞穴,看样子空间挺大的。”

楚翼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嗯,我们试试能不能到那里。”

等两人终于安全进了洞口后,才发现各自周身上下大大小小无以计数的伤口,都是被尖锐的岩石划伤的,可徐子煦的双手,却完好无缺。

幸好怀里揣着寒邪特制的伤药,用积雪把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条以弄湿了,一一擦干净伤口,再仔细敷了药,血很快便止住了。

等伤口处理妥当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夜明珠的光芒冷幽幽地,将洞里的突石照得光怪陆离。

徐子煦眼神扫过楚翼的手,那上面也缠了布条,灼伤不比一般的受伤,身边又没有烧伤药,就这么随便一处理,只怕到时会出脓溃烂,可现在的确也毫无办法。

“估计还有半天便可抵达山下,明天中午后我们动身,这段时间里,寒邪应该可以赶上来。”

“嗯。”

良久,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靠着石壁闭目休憩。悄无声息中,好像都睡着了般。

不知为何,徐子煦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正瞧见对面男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他心中一声咯噔,神色不变,淡淡道:“怎了?”

“没事。”楚翼又瞧了会他,才闭了眼睛,轻语,“睡吧。”

徐子煦又看了会他,见他真的闭目睡了,也依言闭上了眼睛,脑中却反复浮现出对方刚才的眼神,那么复杂难解、波涛汹涌,让他心里也跟着久久不能平静。

徐子煦不知道楚翼这样的人,信不信知恩图报,也不知道楚翼是否对他真足够了解,了解他在大义与小义之间,会如何取舍。

但他知道的是,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给予他无尽屈辱的男人,但也是这个对他无比礼遇的男人,几次三番,救了他……

可是,他有自己的原则,不能违背的原则……

徐子煦似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慢慢沉睡过去。

将近子夜时刻,原本安睡中的人,忽闻一阵极其不稳的呼吸,瞬时惊醒,洞内依然一片幽冷光芒,那是来自夜明珠的光辉。

急促的呼吸声,从对面传来。

徐子煦细瞧之下,见那人眉宇紧皱,睡梦中似乎微微发着抖,心下一惊,知道不妙,连忙起身走过去,入手处一片冰冷,难怪他瑟缩成一团。

徐子煦手指不甚灵活地解下自己的大氅,想盖到他身上,披了一半又顿住了,这里本来气候就严酷,加之这人体寒,盖再多被子也无济于事。

他白天似乎一切正常,一到晚上就会反复的热寒交替,看来刁毒,终究大伤了元气。

徐子煦犹豫了下,脱了自己的外衣,仅着中衣,掀开他原先披着的黑色大氅,钻了进去,以手臂将那人轻轻抬起,让其靠着自己的胸膛,不轻不重搂着他,身上紧紧盖着两人厚厚的大氅,一手轻贴上他胸口,将内力缓缓传渡过去。

许久,徐子煦的额际隐有汗水渗出时,怀中之人终于不再抖得厉害,面容宁静了许多,似乎沉沉安睡了。

徐子煦垂眸看去,那人浓密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昭显着其主人的傲然与自负,精致如美玉般温润的面容,即便透着憔悴狼狈,却仍然隐隐流露出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

安稳沉睡中的男子,再无平日的犀利深沉,眉目间依稀带着抹属于少年特有的稚气,此刻看来似乎终究只是个弱冠出头的小青年。

可他也清楚,一旦这人清醒时,便是一把既可光华内敛、又可光芒四射的绝世宝剑,更是龙非池中物!只要这人想,只怕执掌江山,颠倒乾坤,信手拈来。

有时徐子煦会疑惑,楚翼这般年轻,到底要经历多少,看过世间多少阴暗丑陋,方能对人性把握得如此剔透!那股万事从容不迫的冷静,又要经过怎样的磨砺,才能练就!

印象里,这个人,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精心布局,理智到令人发寒的地步,可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数度作出了令人震撼的举动。

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徐子煦半敛眼眸,楚翼炙热的呼吸喷吐在他颈侧,带起丝丝麻痒。

他微微仰首望向洞外,清冷的月光在洞口洒下一片银辉,与夜明珠的光辉相融,竟分不清彼此。

徐子煦几乎一夜未眠,时刻注意着楚翼的情况,这次除了发寒倒没有热症。

当启明星落下时,楚翼稳定了下来,徐子煦起身穿好外套,拿了自己的大氅,又坐回了自己原先的地方,继续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患难与共(3)

寒邪一如预料在第二天将近午时之刻下来了,看见楚翼他们,当即便松了一口气。

再观两人的狼狈样,沾了血迹的衣服破布条似地挂着,连厚实的大氅都被撕开了几条口子,足以可见当时的惊险,但他们现在毕竟活着站在眼前,更没有缺手断腿的,这就够了。

“你来了。”楚翼淡淡道,站得笔直,微微昂着下巴,目光轻轻落在好友身上,一派属于天沛六殿下的高贵从容。好像任何危险,全然不在他眼里,更好像昨天那个毫不理智毅然跟着跳下去的人,根本不是他。

落魄的形貌与傲然的神情,如此不搭调,这副死要面子的模样,在寒邪眼里只觉得有些可怜,更有些可笑,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却只有庆幸,庆幸他的朋友,依然可以继续不可一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楚翼这时又轻轻淡淡说了句:“真慢。”便要探身继续下山。

寒邪依稀腮帮子一抽,平静无波地伸手抓住了对方手臂:“我可不像某人一样能当英雄。”

“我没有逞能。”楚翼说得一脸令人信服之色。

寒邪却一下子笑得温雅如风:“我似乎闻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楚翼微微挑眉,定定看着好友,后者却不再搭理他,放了手转而面对另一位。

徐子煦向来淡漠的表情,依然一片平淡无波,只是难掩眉宇间的疲色,不过看样子,并无大碍。虽然如此,寒邪还是上前检查了他双手,确保无碍,又察觉他内力似乎消耗不少,便让他服了颗聚元丹,这才重新看向楚翼:“昨夜有没有发作?”

“只有寒症,并未出现热症。”

楚翼闻言刷得扭头看向徐子煦,看来昨晚意识朦胧中那似梦非梦的情景,是真,而且,似乎这人还将自己搂在了怀里?思及此,他不由嘴角微弯,两片唇瓣一分就要开口说什么。

徐子煦颇有先见之明得迅速侧首抬眸,充满警告意味的锐利视线直射过去。

楚翼愣了愣,眼珠微微一转,摸摸鼻子倒是又闭了口,眼眸里分明笑意加深,一瞬间似乎连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徐子煦见某人不会胡言乱语,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寒邪察觉两人间似有若无的暗流涌动,仅眉眼微挑,并不去过问太多,专心检查了楚翼的情况,发觉并未比昨天有任何好转,看来所服的药物未曾起到作用,不禁眉头微蹙,半是沉思。

“情况如何?”徐子煦问。

“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功力依然只有五成,只怕一到晚间,仍旧会出现热寒之症。我会再想其他医治方法。”寒邪松开楚翼脉门,又治疗了其右手掌的灼伤。

徐子煦目光掠过一脸平静的楚翼,不由微微侧过头去,眉峰轻轻蹙了蹙。

三人再度往下而去时,速度明显更慢了。

徐子煦在找踏脚石的时候更为谨慎,视线也总是状似无意地扫过身侧的楚翼。

毕竟这人,已经不复之前天沛第一高手之实力,即使他表现得再从容自若,再若无其事。

而寒邪则不但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还得同时兼顾这两个谁都不肯示弱分毫的伤患。

幸好他们没下多远便碰上了前来迎接的古木等人,众黑骑们见到平安无事的三人,无不欣喜过望。

三人就着黑骑在岩壁上打下的桩子,一路飞纵,倒也顺利下了山,快速填饱了肚子,刻不停歇继续赶路,期间古木已经将遭受的几次袭击和得到的外界情报简明扼要地通报了楚翼。

一行人出了山脚,当夜便入住进小村镇上仅有的一间客栈。

寒邪还未来得及整理行囊就收到了传书,一阅之下瞬间脸色凝重。

“西冥,内乱了。”

这不轻不重、不徐不缓的五个字一出来,室内顿时一片肃静凝重。

片刻,楚翼看着他开口:“你打算如何?”

“我必须回去。”寒邪抬起眼睛,望向虚空。

楚翼没有出言挽留,甚至没有多说其他什么,只是一脸平静地派了一队精锐黑骑随行保护,又命人迅速打点好一切,在寒邪上马即将离开前,轻轻说了句:“注意安全。”

徐子煦依稀察觉气氛有丝异样,却不便多言,拱手郑重道了声:“保重。”

寒邪点了点头,又嘱咐了次两人各自伤势需注意的地方,一些药物的定时服用,便一作揖正声告辞,回头正视前方,毫不迟疑挥鞭疾驰,瞬间消失在夜幕里。

徐子煦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心里隐隐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多次相处下来,寒邪的为人坦荡、温和有度已深得他好感,更多次得其救助,这一个月来他们之间更是情谊不菲,作为朋友,他不希望寒邪卷入战乱纷争,因为他看上去是如此淡泊的一个人,可他不能阻止,也没有立场发表意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不能违背的原则。

也许,寒邪的背景,不若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两人重回客栈厢房,摇摇曳曳的烛光下,他们神情不明,各有所思。

“寒邪,是他本名。”楚翼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茶杯杯缘,忽然轻声开口。

徐子煦不明所以,抬眸瞧了瞧他,却见那人神色幽深,眸光下垂,好似在看着手中的杯子,但那神态,却似目光穿透了眼前的一切事物,思绪落在了虚无之中。

这副模样,分明是有所担忧。

徐子煦心底不由微微一动。

“他,其实有西冥直系皇族的血统。”

直系皇族?徐子煦心中一惊,面上却未见波澜。

可西冥皇族,并不姓寒……而楚翼的用词,很特别,说的是血统,难道——

“寒邪的母亲是一名宫娥,皇室族谱里没有他的名字,可他的的确确留着皇室的血液。”说到这里楚翼微微顿了下,表情依然平静,可徐子煦不知怎的就感觉他似乎有丝异样的讥讽之意,似乎还有些忧伤的感叹,“但正因此,当年前西冥帝所有兄弟中,唯独他依然存活着。”

帝王之争,兄弟弑戕,并不新奇,可徐子煦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楚翼起身走到窗边,却并不开窗,只是目光轻轻落在窗棂上:“西冥皇室直系如今除了年仅十岁的幼帝,便只有他了。”

“此次回去,恐怕有生命危险……可我却——”他微微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下去。

徐子煦却明白对方未尽之言是什么,不禁也有些怆然。

沉默片刻,他平淡启口:“西冥内乱,恐怕当今局势又会有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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