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华丽的大厅里,下坐着方翠萍与单嘉琳母女以及一名头发斑白、脑门微秃的老翁,他正是蓝家的大老爷子,也就是蓝飞军的大哥蓝飞志。
这回蓝飞志闷不吭声地从英国飞回台湾来,把方翠萍这对作贼心虚的母女吓了一大跳,今天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又说要同她们一起住在蓝家别墅里,更是把她们弄得有如芒刺在背、忐忑不安。
“我说大伯啊!您自个儿在台湾不是也有很多幢别墅吗?随随便便拣一间来住也比咱们这幢小房子来得舒服多了,您又何必抢着跟我们孤女寡母的住在同一屋檐下呢?这不是太委屈您了吗?”方翠萍一面啜着咖啡,一面语气带讽刺地说道。
哼!要她和嘉琳同这个好管闲事的糟老头住在一起,她才不肯呢!
“不委屈、不委屈!”看来蓝飞志这次是铁了心不走了。“能跟我最疼爱的小侄女欣夏住在一块儿,一点也不委屈。”
“大伯父,”一旁的单嘉琳正拿着指甲挫刀在修指甲,她的口气傲慢比起其母亲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您是越老越糊涂啦!上个星期您不是才来这里找过欣夏的吗?她已经离家出走好一阵子了,不住在这里啦!您那么关心她,尽可以到外面去关心,没必要打扰人家平静的生活吧?”
“唉——嘉琳啊!我看这次你就说错?!”蓝飞志毕竟老谋深算许多,他早料到这对母女又会拿欣夏离家一事来敷衍他。“我们欣夏哪有离家出走?我明明还有看见她的!”
单嘉琳闻言不禁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看了母亲一眼,上回她在陆氏企业大门口遇见蓝欣夏一事已告知母亲,莫非这老家伙也遇上欣夏了?不会那么巧吧?
“大大伯父,您在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这时侯只有装糊涂才是上上之策。
“是啊!我们不是在骗你,欣夏她真的离家出走很久了,我们每天都有派人出去找她,可是就是找不到半个人影。”方翠萍补充,一副仁慈母亲的模样。其实她派人出去找蓝欣夏可不是为了把她迎接回来,而是想让她永远回不来。
“那你们何不告诉我,好端端地欣夏为什么要走呢?”这才是蓝飞志旁敲侧击不停追问的重点,他想知道在他弟弟去世之后,这对母女是怎么对待欣夏的?
“何必多说呢?还不是那丫头片子脾气大得很,我只不过是多说了她几句,她一个不爽快就拎着行李走人啦!我拦也拦不住呢!”方翠萍假仁假慈的模样实在令人不齿极了。
“依我看欣夏这孩子的脾气好得很,应该不至于多说几句她就走人吧?”鬼才信那女狐狸说的话呢!他真是受够了再和她们这么蘑菇下去。
“唉——大伯父的言下之意好象咱们母女骗了您一样,您不相信我妈咪的话?”单嘉琳冷冷地反问他。
“唉!我再怎么多解释也是没用的,毕竟大伯也不把我们当自己人看待。”方翠萍就这么跟女儿一搭一唱地。
蓝飞志不禁摇头叹息,看她俩鼓舌如簧的功夫了得,难怪欣夏会被她们给逼走,要是换成他跟她们同住,搞不好精神早崩溃了,怪不得飞军这么短命,原来是
“好啦!好啦!你们别再那里冷嘲热讽地,一切真相不如让欣夏自己来告诉我,我懒得再听你们母女俩的话。”他终于失去耐性了,看来不把欣夏唤出来是不行的。
“欣夏?欣夏她怎么在这里?”方翠萍大惊,面有异色。
“是啊!大伯父,你是眼花啦!这里除了咱们三个人以外,哪来的欣夏呢?”单嘉琳左右张望一番,还真怕欣夏真的突然蹦出来哩!心里不禁暗咒道:死老头!你想套我们的话啊?哼!门都没有。
母女俩睁大眼睛瞪着蓝飞志,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招,只见他先是唤来一个自己的贴身保镖,不知在保镖耳畔低语了些什么,保镖猛点头旋即出了大门。
主仆两人神秘的言行举止教母女俩心生不安,再加上蓝飞志那样老谋深算的笑容更教人猜不透他究竟想耍啥把戏,反而令她们更心乱如麻。
“别紧张,”他笑得诡谲。“我只是让手下去请个人来而已。”
请人?请谁啊!母女俩面面相觑,根本还来不及多加思索之际,大门已出现了一个她们日夜提防不已的女人——蓝欣夏。
“欣夏?”母女俩讶异地大叫,她怎么会回来了呢?她她不是说守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蓝家来了吗?现在她却食言了。
“大伯父。”欣夏一见到客厅里的在伯父真是喜出望外啊!她的救星终于出现了!谢天谢地,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对恶毒的母女纠缠了。
“欣夏,你终于回来了,伯父好想你呢!”蓝飞志疼惜地将欣夏抱在怀中。“小丫头,你一个人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你看你都变瘦了呢!”他将她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看她憔悴了不少,不免心疼。
“别担心我,大伯父,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您的面前吗?”欣夏展露笑容,对她而言能再见到大伯父已算是上天恩赐了。
“你还说呢?要不是那天我去看了陆氏车展,搞不好到现在还找不到你。欣夏,今后大伯父就陪你住这里,直到你找到好婆家嫁了人为止,你可别再离家出走了,知不知道?”
“大伯父,你真的要陪我住下来?”欣夏惊喜地拉着大伯父的双手问。“你真的愿意陪我?”
“没错,我不会再让你白白受委屈了。”蓝飞志说这句话的同时,顺便瞟了那对脸色苍白的母女一眼,她们似乎汗流浃背了
他发誓只要有他在,他绝不再让欣夏受到半点委屈,特别是这对母女的险恶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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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咖啡馆里,陆渊翔仿佛被雷劈中脑门一般震惊不已,他骨碌碌的两眼直瞅着对面座位上的单嘉琳瞧。“你说你不是真正的蓝小姐?”
“嘘!你说话小声点行不行?”单嘉琳神色不安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哼!这个白痴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是冒牌蓝小姐是不是?可恶!
可是他在她身上投下那么多心血,眼看煮熟的鸭子竟是冒牌货,他怎能不激动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不?你今天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喂!做人不要那么现实行不行啊?才一听到我说我是冒牌的蓝小姐,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可真是个伪君子呀!”她冷冷地说道。
想当初这个自命风流的白痴想泡她的时侯,装得是那么温柔纯情,她说是一,他绝不敢说是二,如今一听到她其实不是蓝家正牌小姐,他的态度就全变了,哼!真是个不可信赖的男人,谁嫁给这种人才会倒了八辈子霉咧!他还真以为她稀罕他啊!
“我少跟我废话!”陆渊翔早受够了这娘们的一身傲气了,她既鸭霸又蛮横,全天下大概只有两种人才受得了她,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跟死人没啥两样的“植物人”
“我今天约你出来,本来就不是要跟你废话的,我有事情找你商量。”单嘉琳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事关你的前程、我的未来,你和我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非得帮我不可。”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要老象个女巫婆一样讲话神秘兮兮地好不好?”他耐心早丧失,对她只觉得“恶心”
“拜托你也别象一只乌龟一样缩头缩脑的行不行?”她不甘示弱地反击他。“我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得到陆氏企业的继承权?”
“你问废话吗?如果不想,我会低能弱智到去泡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恰查查啊?只可惜我注定要倒霉失败,泡到了一个下等冒牌货,真他妈的够衰!”他真是恨透女人了,他之所以会失败全都是因为栽在女人的手里,女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祸水”
被他莫名其妙的损了一顿,她真是又恼又火。“我从没看过象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耶!就算我不是真的蓝小姐又怎么样?”单嘉琳压低音量继续说道。“只要你和我把真正的蓝小姐给杀了,我不就是名正言顺的蓝小姐了吗?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要的是真的为你这种女人去杀人,那我才够蠢的咧!”陆渊翔冷笑。“想利用我?门都没有!既然我知道真正的蓝小姐已经出现,我不会去泡她啊!干么吃饱没事泡你这种冒牌货。”
“你——”她最恨人家拿她跟欣夏比较了。“你别作梦了!欣夏她早是陆少澄的女人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公司的员工。”她自个儿就是从陆氏企业里打听出来的,原来欣夏和陆少澄已经是一对情侣了。
“什么?又被他抢先一步?”陆渊翔猛捶桌子。“老天真不公平,为什么倒霉的人都是我?难道他真的比我好吗?女人全喜欢他、帮他,连老天爷也特别偏爱他,可恶!可恶!”
“别在那里浪费时间抱怨个不停,你到底帮不帮我的忙?这也算是你的最后机会了。”她怂恿着他。
“不行,我不能杀人。”
“啊?”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坚决反对。
“我盗用公司公款五千万的事情,被陆少澄捉到把柄了,如果我再杀人,岂不是罪加一等?都怪我太相信翁瑞莹那贱货,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她,还让她汇集了一堆不利我的相关证据,没想到她竟是陆少澄派来卧底的,真是他妈的够狠!我恨死女人了”正迷失在自己谩骂之中的陆渊翔抬头一看,才发现单嘉琳早已不耐烦先行离去,根本懒得再去理会他。
她可没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没用的废人身上,即使没有他的协助,她相信自己依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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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爱蓝色的单嘉琳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一片靛蓝,无论是床单、被子、窗帘、化妆台,甚至是所有电器用品也一样,只可惜这么酷爱蓝色的她,却永远也无法姓蓝、成为蓝家小姐,她直是嫉妒死蓝欣夏了,甚至觉得蓝欣夏是夺走她一切幸福的人。
她恨透了这种不如人的日子,她要让蓝欣夏尝尝所爱被人夺走的痛苦滋味。
拿起话筒拨了几个电话号码之后,她开始了她的计划,一个足以让她就此翻身的好计划。
“喂,陆氏企业公司您好,请问您要接哪层楼?哪一室?”总机小姐恭敬有礼地回应。
“我找你们董事长—陆少澄先生。”单嘉琳说道。
“请稍侯。”
电话似乎转了很多手之后才转至陆少澄的手中,她终于盼到了他的声音。
“喂,我是陆少澄,请问你是——”
“我是蓝小姐。”
“蓝小姐?哪个蓝小姐?”
“蓝飞军的女儿啊!陆少澄我想见你,你来我家找我好吗?”她热情地要求着。“别拒绝我,拜托!”
“蓝小姐,我一点也不想见你,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打去经理室找渊翔才对。”没想到电话另一端的陆少澄口气是如此冷漠,他似乎正要把电话挂上。
“陆少澄,你如果现在就把电话挂了,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威胁道。“有种你就试试看!”
“哦?这么严重?”
“你的女朋友在我手上,你来是不来?”她进一步威肋他。
但他根本弄不清楚这个蓝小姐没事打电话来烦他些什么,?哩叭嗦地说了一堆也不知她用意为何的话,他不禁敷衍道:“哪个女朋友啊?我的女朋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他想气气她也好,搞不好她知道他花心的话就会少烦着他了。
“是蓝欣夏。她现在在我的手上,你到底救不救她?”单嘉琳也火大了。“今晚八点钟如果没有见到你来,我一定杀了她!”
“喂!她可是我的老婆啊!你你千万别伤害我老婆”他的话未说完,单嘉琳已挂上电话。
“去你的!喊得那么亲热。”她嫉妒地咒道,并且从抽屉中取出一瓶药丸,随手抓了四、五颗药丸丢进一瓶xo中,然后摇晃着瓶身,让药丸顺利地融化在xo酒里。
“哼!我看你喝了瓶加了催情剂的xo之后,过了今晚,欣夏还会不会是你的老婆?”她望着那瓶酒,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今晚陆少澄喝了它,哪怕只有一杯,她今后都将顺理成章地当上陆家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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